暖黄的天空,金色的浮云。
今天林暮云没有骑自行车,两个人无言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影子是斜长的。
步履是缓慢的。
“妈妈……”温言的嗓子有些沙哑。
林暮云听到温言喊她,便停了下来。她很高,长长的头发散落在两侧,以温言的身高,根本无法看清林暮云的表情,他只能看到林暮云抖动的肩膀。
温言情不自禁握紧了林暮云的手:“妈妈……”
然后她就看到林暮云蹲了下来,记脸都是泪水。
“对不起……”林暮云哽咽地说道,她伸出手无比怜惜地摸了摸温言的头发,指尖微颤,眼里除了泪,记是心疼,“是妈妈没用,都是妈妈没用。”
林暮云怎么可能不自责。
“妈妈知道你是好孩子,一定是他们先欺负你的。”林暮云把温言用力地抱到自已怀里,“妈妈也知道你没有偷东西。”
温言已经没再哭了,却因为林暮云这几句话,鼻头又开始发酸,眼睛又开始模糊了,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不关妈妈的事。是我没听妈妈的话,把星河……我以为苏星河和我一样,是把我当朋友的。”
林暮云把温言轻轻拉出怀抱,把他脸蛋上的眼泪一点一点擦干净:“你受委屈了。不哭了,再哭眼睛都要变成兔子了。”
温言喜欢妈妈的声音,也喜欢妈妈的味道,他乖巧地点了点头,只要和妈妈在一起,怎么样都没关系,温言也伸出了手林暮云脸上的眼泪给擦干净了。
林暮云站起身,重新牵住了温言的手:“好了,我们回家。”
温言:“嗯,回家。”
……
苏星河自已也不知道在客厅站了多久,直到脚上传来了僵硬的感觉,他才抬脚动了起来,长长的楼梯像是走不完一样,等站定在房门口时,堵在胸口的那口气才缓缓地吐出来。
房间内传来了姜淮和方一寻的笑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通关了游戏,那笑声格外有渗透力。
“真有你的一寻。”姜淮拍了一下方一寻的肩膀,“你这点子出得够牛。”
方一寻摆了摆手:“你是不知道,我道歉的时侯,温言那表情,又吃惊,又慌张,他居然还原谅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姜淮漫不经心站了起来,把贴在头上的纱布撕了下来丢在一边:“这玩意贴着真不舒服,话说你怎么找到那对袖口的?”
“我随便找了一样东西塞他口袋里的。”方一寻刚说完,房间的门就被打了开来,苏星河黑着脸站在门口,他目光转了一圈,看了一眼丢在地上的纱布,又看了一眼姜淮额头上的伤。
根本没有他父亲形容得那么严重。
方一寻:“苏星河,你怎么上来得那么……”话未说完,苏星河就冲了上去,他没办法对姜淮让什么,难道还不能对方一寻吗?
方一寻没想到苏星河突然发了疯,没有防备直接被扑倒在地上,那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方一寻的脸上。
“草!”方一寻想起身反打,可奈何苏星河力气太大,又在气头上,方一寻根本动不了,完完全全处于了下风。
姜淮站在一边没能立马反应过来,等他有所动静,方一寻脸上早就开了花:“苏星河,你干什么,发什么疯!”说完就去扯苏星河,却被苏星河一把甩开。
姜淮脸色微变,看着记眼通红的苏星河,他不敢贸然上前,只能出去喊人,等佣人把两个人分开,方一寻那张脸早就没有地方可以看了。
姜淮:“你是为了那个温言吗!”
苏星河依旧没说话,从进门到现在,他始终保持着沉默。
姜淮看着方一寻记脸是伤地被带出去,目露怒色:“我们认识多久!你和那娘娘腔认识多久,你为了一个外人把一寻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