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姣已经洗漱好,但也还是坐在炕上看医书。
下人们请安的声音打扰了她。
她合上书,立马出来迎接,“王爷,今晚我就要给你试一试第一疗程的药膏。”
梁夜珣点头,“好。”
随即,简顺,清宁带着下人进来,将大木床不远处的浴桶装满。
梁夜珣推着自己过去,就那样宽衣解带。
这梨落院比不上主院,有屏风隔了个洗浴间出来。
这梨落院里,浴桶就放在床不远处,只有一个横杆,上面搭着梁夜珣等会儿要换的衣物。
谢姣微微红了脸,却还是过去,“妾身伺候王爷。”
梁夜珣没拒绝。
谢姣:“……”之前不是都拒绝了,自己在洗吗?
“怎么,王妃不愿?”他臭着嘴,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谢姣一噎,“妾身没有。”
梁夜珣认真的凝视了她一会儿,问道:“你若不愿,让简顺进来。”
“妾身怎会不愿?”
虽不说要和梁夜珣如何琴瑟和鸣,如何恩爱如漆,但,她也还是想和梁夜珣相敬如宾的过下去。
即是合法夫妻。
她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厚脸皮几回,许就没那么尴尬了的。
她站到浴桶边,拿了澡豆打湿,然后一点点的为他擦洗。
洗着洗着,男人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哑声道:“王妃的手没劲。”
谢姣张嘴结舌,“妾身……”
“你怕弄伤本王?”
谢姣摇头,“妾身是看王爷身上也有伤疤和烧伤……”
梁夜珣道:“不严重。”
他当初被烧时,身上穿的多,并未烧透。
当然,烧透了,他也没命了。
“谢姣……”
谢姣本在查看男人身上的伤,忽然听见男人一本正经的喊她。
她停下所有动作,凝视着梁夜珣,两人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