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平遥王府有什么意思呢?
她推着男人,从嘈杂的宴席中间走过,期间迎来无数的目光。
谢姣无法判定那些目光是什么,大抵是同情好好儿的皇太子,变成了残废淮南王吧。
越过梁御时,他看着谢姣,那一双眸子似说了什么一般微微一笑。
梁夜珣看在眼中,只觉得心中不畅。
回到王府之后。
谢姣去了梨落院,重新给梁夜珣配制药材,制药膏。
而梁夜珣则回了主院书房,没多会儿,钦天监的容洵来了。
梁夜珣坐在炕上,指了一下棋盘,“下一盘?”
容洵‘嗯’一声,“时来运转,自当庆祝一盘。”踱步间,白袍翻飞,如谪仙似的。
当真像个得道高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梁夜珣有些不解,容洵这人从来不乱说话的。
“字面意思。”他先手下了一子,“闲来无聊,为王爷算了一卦,大吉之兆。”
梁夜珣跟着下子,盯着棋盘,心头却想起在他幼年时,当年的钦天监监正曾说他君主星不稳,恐无君主之命。
原本那话他也没放在心上。
随后,才十几岁便亲上战场,为苍云国立下汗马功劳,一时间呼声震天,谁还记得钦天监那个久远的卦象?
可,谁曾想到啊,他最信任的部下,竟然背叛自己,他一夕之间毁容、毁腿……
当真应了那前钦天监监正的话,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
梁夜珣慢条不紊的下了一子,“本王一个废人,再怎么时来运转,还有什么好的?”
容洵抬眸看了一眼对面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淡然道:“卦象是这么显示的,有道是天命不可违。”
顿了顿,他继续道:“这卦象,我还未同旁人说过。”
若是从前,梁夜珣只会当他放了一个屁!
但,今时今日。
他可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姣儿。
“那就不要同外人说,父皇也不可以。”淡淡的口吻,并不影响他说话的分量。
容洵心中有数,“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