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第一选择是收买晚辈,只要晚辈说陆吾等人私会东韩大将军尹穗,那这便可称之为铁证,但他们小气了些,竟然只给两万两。”
那人问:“两万两还嫌少?”
叶无坷道:“晚辈分文不值,但陆吾他们是为国战死的大英雄,无价!”
那人沉默片刻,点头道:“你说的没错。”
然后纠正道:“英雄无价,你也不是分文不值,他们收买你确实小气了些,只用区区两万五千两。”
叶无坷大惊失色。
暗道五千不保。
那人道:“分两千五百两来,我不与外人说。”
叶无坷咬着牙,把怀里那都捂馊了的五千两银票取出来,小心翼翼上前,全都放在了桌子上。
那人道:“说一半儿就一半儿,你那一半儿拿回去,是你该得的,踏实收着。”
叶无坷犹豫了片刻,上前数出来两千五百两塞回自己怀里,塞的很快,唯恐那人反悔似的。
那人道:“现在说第二部分。”
叶无坷道:“第二部分,可能比第一部分更早些。。。。。。不,一定比第一部分更早些,在得知陆吾他们三个在澄潭关战死后,就有人猜到了他们会被陷害。”
“于是晚辈就必须要来长安,不管晚辈会不会被收买,只要晚辈来,那些想陷害忠良的人就会冒出头,要么收买晚辈,要么逼迫晚辈,总是会露面的。”
那人嗯了一声:“你能想到这么多着实不易。。。。。。你在家里读过许多书?”
“回先生,读过一些,但说不上多,东北边疆毕竟贫乏苦寒,连知识都比别处生长的少些,也慢些。”
因为这句话,背对着叶无坷的那个人似乎思考了许久。
“以后会好的。”
良久后,他说出这样五个字。
然后他为叶无坷这一趟做了个总结:“以你的年纪,出身,学识,阅历,能看清楚这两部分就证明你很好,以后再多读些书会更好。”
说完,那人似乎有起身要走的迹象,叶无坷抬起头眼神明亮的说道:“其实是三部分。”
“嗯?”
那人要起身的动作停了:“说说看。”
叶无坷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往门外方向看了一眼,那个明媚正直的少女就在那里看书,他知道她就在那等他。
不久之前她朝着他比了个大拇指,说无事村扛把子你行的。
叶无坷深吸一口气,然后语速平缓且肃穆的说了下去。
“第三部分,与第二部分同时,有人在得知陆吾三人战死之后,就猜到了他们要被陷害,所以先出手布局,非但要借我来长安这一趟宣扬陆吾三人事迹,还忠良清白,还要趁势把那些蛀虫挖出来,尤其是通敌叛国的蛀虫!”
叶无坷深吸一口气。
“古语说,君子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那些坏人要诬陷忠良,就得让天下百姓都相信,百姓不信,他们就不能得逞,所以他们狠毒,忠良陷之以法,固其万世骂名。。。。。。”
“这位布局要保护忠良的人,对付那些坏人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贼以国法害人,他以国法把群贼打出原形!”
叶无坷撩袍跪倒:“对的,就明明白白是对的,错的,就明明白白是错的!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请先生上达天听,以誉表忠,当昭天下,以法杀贼,亦当昭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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