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娈刚是在一旁抚额,他们家主上有点不太聪明的亚子。前面还喊人家全名,这下又说不认识了。真替自家主上担忧。
夏席清不说话直直的望着青梧,青梧被他看得十分的不自在。嗑嗑巴巴的道:“我……我叫……宁忆梧。”
夏席清放开手,端正的坐在他身旁淡声回道:“嗯。”
夏席清也不通青梧争论,就在他身旁也不多言,夏席清等了六百年终于等到了。无论如何这一次他想让什么他都会陪着,寸步不离……
荷亭水榭,青梧通夏席清相视而坐。青娈立于青梧身后,一双眼睛盯着夏席清,眼神不善。秋莫跪在亭外,跑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跪着,一动也不敢动。
本想求救命,结果人家两人是一伙的。
青梧回到自已慵懒的样子,见亭外那只游魂不离开调笑道:“喂!现在没人抓你了,你还不走?”
秋莫一听青梧的话,边磕头边求道:“尊上,救您。救救奴家。”
青娈想上前拉秋莫,青梧抬手制止了她。手伸出水榭栏杆外随手折了一朵白色莲花,悠悠闲闲的道:“说来听听,怎么救。”
秋莫道:“尊上。”
青梧听着不舒服道:“公子,尊上难听。”
秋莫点点头这才妮妮道来:“公子,奴家名唤秋莫。是宁家公子,宁莫命媒正娶的妻子。可他却在成婚半年后将怀孕的我送给了他父亲宁虚,他们折磨我;陶染那个毒妇容不下我。毁了我的脸,害的我流产大出血而亡。在我死后把我抛弃于荒野,被野兽啃食。怨气冲天,永世不消;不得投胎。”
“求公子,救救我,我想去寻我那夭折的孩子;不想在这世间让孤魂野鬼,救救您了。”
秋莫越说越悲愤,冲着青梧边磕头边哀求。青梧听得一脸惊讶,这,这,这。信息量大的,有点消化不了吖!没想到啊!这宁家如此乱,这宁莫与宁虚也是太父慈子孝了吧!娶老婆送老子。不得不说,牛啊!
青娈则是一脸通情的看着秋莫,这宁家父子真不是东西。
其实细想也可以想出来,宁莫是个断袖,为何要娶她呢?说不定大婚当日的那人也不是他……
青梧声音有点放缓道:“你要知道,没杀过人的才能去投生。”
秋莫急忙道:“没有,没有,我从没有杀过人。”
青娈道:“这么大的仇恨,你不去报仇?”
秋莫笑得十分凄凉道:“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青梧随手给手中的白莲施了个术法,白莲轻飘飘的落在秋莫身前。青梧道:“那个,这可以让你寻到去冥界的路。”
青梧也是好心,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一时的好心帮了秋莫,让宁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至于地府多了好些游魂。
秋莫拿上白莲道谢:“谢公子。”
秋莫一离开青娈便道:“主上,万一她骗我们呢?”
一直未开口夏席清也开口道:“你可是想好了。”
青梧听的一脸懵逼问道:“什么,什么,想好什么?”
夏席清回答道:“你帮她这一次,今后恐有祸端,况且她有话没讲完。”
青梧不信回青娈道:“你也觉得?”
青娈道:“是的。”
青梧一脸你们早觉得有问题不早提醒我的表情,语气甚是有些无语道:“那你们俩不阻止我。在那儿看热闹呢?”
夏席清未开口,只是望着他。眼中的神色让青梧看的清楚。夏席清怕,怕未遂他心意,再次与他相隔数丈之外。
青梧见夏席清这样,一时兴起竟上前在他耳边轻喃道:“意公子竟如此话多。竟也会怕不遂他人意?”
世人皆知南梨梨雨夏家的意公子,性子冷清,话少,不喜吵闹。自然也不会在意他人了;
几百年来也只为六百年前的那人破过那冷淡的性子。
夏席清退后一步,细看去,夏席清耳边红。手上施放一根红色的绳子系在了青梧手腕上;红绳的另一头则系于他自已的手腕之上。
青梧脸垮了下来悲凄凄地说道:“夏席清,你不至于吧。”
夏席清并没有回青梧,而是坐于亭中平心闭气开始打座。青梧也没办法只得坐在他身旁。
时间久了,眼泪一下一下地往下嗑,须臾。头靠在夏席清肩上睡着了,青娈看他俩人相依着,白眼一翻化作鸦群离开。
夏席清睁开眼,眼中映着青梧。夏席清抬起另一只手想去抚摸青梧的脸。可终是没有将手落下。
青梧好似梦到了不好的事,有点不安分;额上全冷汗。夏席清幻出“招魂”,奇怪的是招魂的颜色愈发惹眼。那琴身上的彼岸花更是明显。好似在通青梧亲近,夏席清抬手抚琴,琴声悠扬而婉转,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