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和墨修所说的,刘诗怡这具邪棺没有怨气了,是因为已经平复了。
我沉吸了口气,看着木桶里在米里翻滚的黄金蟒:“等她出来,看她怎么说吧。”
黄金蟒的皮被米磨破,一点点的碎裂,可刘诗怡她妈的皮肤也被磨得鲜血淋漓。
等她出来的时候,浑身似乎都没有一块好皮了。
我拿了自己的衣服给她穿起来,秦米婆熬了米汤给她清肠胃。
在她吐了无数长着人脸的死老鼠后,这才看着我道:“刘东在外面是个很冷静,很温和的老师,可在家里,对诗怡很冷漠,一旦诗怡做错了什么就会打她。”
“有时我劝他,也会打我。”她裹着衣服,好像全身发冷。
目光有点悠然的道:“我说和他离婚,他不肯,就想杀了我,诗怡为了救我,将他打死了,又塞进了行李箱里,说是去河里丢。”
“可等她一直没有回来,我在家里一直等,可没想到刘东居然回来,我当时很害怕,可跟着诗怡也回来了。”
“她说我们一家人,要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然后我就变成了一条蛇。”她话有点混乱,似乎也不知道问题点在哪里。
我突然沉默了,朝肖星烨道:“送她回去吧。”
肖星烨有点诧异的看着我,拉着我到一边道:“万一她说谎呢?”
“已经不重要了。”我抬眼看着他,无奈的道:“我们能怎么办?”
她终究是个人,杀刘东的是刘诗怡,家暴刘诗怡的是刘东,她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
这跟大部分人一样,一件事情发生后,总是感觉自己是最无辜,最没有错的那个。
肖星烨咂了下嘴:“刘诗怡直播挣了不少钱呢,她这捡了个大便宜。”
我为肖星烨的脑回路给惊到了,不过他已经招呼着刘诗怡她妈上车了。
那木桶里留着的是带血的碎裂蛇皮,以及带血的米。
我和秦米婆将木桶抬出来,把米倒在前面的院子里,又把她吐出来的那些人脸死老鼠丢进去。
然后架着一些柴,洒上点硫磺,慢慢的烧着。
阿宝还以为我们烤什么,居然从哪扒拉出两个土豆丢进去,想烤着吃。
我怕他栽火里去,伸手想将他搂住。
却见身边黑影一闪,墨修一伸手就将阿宝给抓住了,连那两个差点丢进火里的土豆都被他宽袖卷住。
“直接就在这里剃吧。”墨修将阿宝搂到屋檐下,转手接过秦米婆递来的剃刀:“阴阳潭还在净水。”
我想想也是,刘诗怡的怨气就是散在阴阳潭里的。
见秦米婆抱着阿宝上楼了,这才走到屋檐下坐好。
墨修解开头发,顺了顺头发,剃刀从额头慢慢往下。
只是一下,我听到刮着“沙沙”响了两声,一股尖悦的痛意直接穿透了我的身体。
我痛得惨叫一声,急忙起身。
墨修却一把将我压住:“别动。”
我反手摸了摸头顶,只见漆黑的头发落在地上,似乎还活着,不停的扭动。
手上并没有血,可那股好像全身都在颤抖的痛意,却依旧还在。
我抬头看着一侧的墨修:“我现在跟浮千一样,割断头发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