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阴云密布,月色被遮掩,诺大的皇宫内院,白瑾言放下手中的佛珠串,推开窗户。
寒风凛冽,夜色深沉。
窗外两旁的树木在冷风中摇曳,仿佛在讲述着古老的故事。
白谨言本能的打了个冷战。
被檀香熏的昏沉的大脑,倒是清明了不少。
她抬眸望向窗外。
夜色浓稠如墨,和雨幕纠缠在一起,撕扯不清。
忽然,那扇几乎快要被遗忘的门打开了,一个优雅的女子踏入,她的出现打破了这个空间的沉寂。
女子一身锦绣长裙,外面笼着件红色狐裘大氅,衬托得她越发肤若凝脂,明艳动人。
“皇后娘娘,皇上亲自吩咐奴才,来给娘娘送酒呢。”
尖细的太监声自女子身后响起,昏暗的寝宫中白谨言转过头,朝门口望去。
她麻木的双眼爆发出一阵亮光,然而在扫清楚那太监端来的托盘里放着的酒壶与酒杯后,惊喜的目光变成了难以置信。
毫无疑问,这是鸩酒。
她从早己破败不堪的软塌上爬起来,死死盯着太监:“你方才说什么?
你说这是皇上送来的?
你竟然敢冒充皇命!
皇上怎么可能命你送鸩酒给我!”
一阵娇笑声率先打断了她:“姐姐,到了如今这种时候,你还是蠢的让人发笑,我都不好意思打碎你的美梦。”
眼前说话的女子正是她那天真无邪,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白月初。
“怎么是你?
你怎么进了宫啧啧啧,”白月初打量着她,即便她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仍掩盖不住精致绝美的五官。
美眸中流露出一丝嫉妒。
“妹妹险些忘了,姐姐被打入冷宫几天了,外面的事情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昨日废后圣旨己下,今日皇上己宣布立本宫为后。
“你……你早就认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