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发现江知春己经处理好了伤口,目光落在她额头上的绳结,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想,“春春,吃饭了。”
到了饭桌上,江知春坐在木椅上,屁股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低头看去,才发现椅腿松了,烂了几个洞,有发霉的迹象。
江知春强忍着将注意力,从椅子挪开,神色淡然,不暴露自己的异样,可更暴击的还在后头,发现桌上的碗满是缺口,一个比一个破,中间盛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散发着苦涩的味道,江知春崩了许久的表情,终于出现了皴裂。
我滴乖乖!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偏偏,徐家西子却紧盯着桌上的野菜,如同一头饿狼,满是饥渴的神色,嘴角不停的分泌唾液,仿佛眼前的黑糊糊,是什么人间美味。
江知春抿了抿唇,才知道她嫌弃的黑糊糊,是他们求都求不来的,身为新世纪的人,江知春从小衣食无忧,当然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自然无法理解他们。
徐海泉匆匆从灶房出来,将碗里仅有的荷包蛋,小心翼翼放在江知春面前,露出憨憨的笑,“春春,你的身体不好,吃个鸡蛋补补。”
徐林杨瞧见眼前嫩黄可口的鸡蛋,咽了一大口口水,眼睛都憋红了,急的起身,不满的嚷嚷:“爹,这鸡蛋不是要留着卖钱的吗?”
徐林柏也馋住了,擦了擦往掉下的口水,干干的说了一句:“爹,我也想吃鸡蛋,我都快忘记鸡蛋是什么味道了……”大哥徐林松与二哥徐林橡,只是咽了咽口水,嗅着鸡蛋的味道,己经觉得心满意足,没有像弟弟那么大的反应。
徐家仅剩的一只老母鸡,每次生的蛋很少,从来没有留着自己吃,不是跟邻里换粮食,就是存着去镇上卖。
他们也不舍得吃。
可现在,徐海泉竟然煮了给江知春补身体,将其他几个儿子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有了鸡蛋做对比,那半碗野菜糊糊也不香了。
徐海泉嘴唇动了动,内心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