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臣还要有动作,司洛悄悄捏了捏他的手,然后自己稳步走到宣传栏前,面向人群站定后,不卑不亢地道:
“我是司洛,就是这些举报信上提到的女同志,很抱歉让大家以这样的方式认识我。”
“关于举报信上提到我被向兵侵犯一事,并不属实。案发当场,向兵的确意图侵犯我,但我及时跳河逃脱,并未被他侵犯,而且跳河之后,我被河水冲到下流河滩,是陆队长和孙长征同志把我救起来。”
人群里,孙长征听到自己名字,赶紧出声支援司洛:“对!当时我和陆队在淮山河滩附近,我可以给司同志作证!”
也有别的队员想起来了:“对,对,我想起来了,拉练第二天就通知我们汇合,出发去救灾,当时汇合的时候,司同志的确跟陆队和孙长征一块儿出现。”
“我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
王婷婷冷哧一声,不甘心地说:“你们都是陆队手下的人,当然替他说话了,谁知道司洛碰到陆屿臣之前,有没有被向兵侵犯过,说不定就是丢了清白才投河自尽!”
“司洛,你拿什么证明你自己是清白之身?你有证据么?”王婷婷得意地睨着司洛,量她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谁知司洛竟真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手指抓住信纸最上端,怼到王婷婷面前:“那你看清楚了,这是公安局出具的证明信,证明向兵在庭审现场故意泼我脏水,实际上我并未丢失清白。”
王婷婷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使劲瞪着面前的信纸,想要从里面找出破绽来。
可惜,信纸是带公安局抬头的特殊信纸,还盖了红色鲜章,她把纸盯穿了都没找到一丝半点的端倪。
王婷婷登时面色阴沉,恨恨地瞪着司洛,紧咬后槽牙。
司洛不再看她,收回信纸,直接从包里掏出胶水,转身把证明信给贴在宣传栏上:“这份证明信我就贴在这里,有任何质疑,随时去找市公安局的同志核实。”
她大大方方地把信纸往上一贴,彻底打消了大家对证明信的怀疑。
接着司洛又看向众人,不紧不慢地道:
“文工团爱美的女同志比比皆是,把衣服改小不止我一个,化妆也不止我一个,按照举报信里的逻辑,那文工团大部分女同志都作风不端正。”
“还有,我跟单位男同志除了正常的工作对接,从未逾越,说我作风败坏的,请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恶意造谣中伤。”
“啊呸!你放屁!”司洛刚说完,旁边忽然窜出一个女人,抬手就往司洛脸上呼了一个大耳光。
啪地一声脆响,司洛躲避不及,脸上生生挨了一巴掌,头被扇得偏过去,整个右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人都被打懵了。
围观队员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惊呆,嘴巴大张地倒吸凉气。
“洛洛!”陆屿臣上前将司洛护在怀里,转头,刀子一般的目光射向打人的中年妇女。
中年女人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反应过来,更加怒不可遏地瞪着司洛:“你个骚狐狸精!老娘打死你!”
“让你勾搭我男人!”
“让你勾搭!”
说着,女人又扬起手,挥动手臂,朝着司洛连续扇过去。
陆屿臣直接抬手扼住女人的手腕,然后将人用力往外一推。
中年妇女朝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司洛已经从陆屿臣怀里退出来,皱眉瞪着女人,强压怒气道:“空口白牙就想往我头上泼脏水,谁勾引你男人了?你男人是谁?”
中年女人还没回答,一旁王婷婷她妈杨建萍便语气嘲讽地接过话:“呵,她男人是谁你再熟不过了,就是你天天勾搭的王科长啊!”
“你成天穿得花枝招展地去人家办公室晃悠,还待在里面,一待就是小半天,门关得死死的,谁知道你们俩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