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云被大家指责得无比寒心,十多年以来,府里一直入不敷出,她都是拿自己的嫁妆进行填补的。
府里的冬炭,也是按照份例来领取的,上乘的炭也是紧着风老太太屋里的。
如今风老太太不由分说,给她扣上了不孝这么大一顶帽子,如果不处理好,肯定会影响母女俩的名声。
她自己的名声倒是次要的,就怕连累了月儿。看来只能破财消灾,用宝物哄好风老太太了。
“那祖母想如何处置?东珠十斛可喜欢?”
风鸣月心中嗤笑,以正义之名行不义之事,说的就是风老太太这种人。
前世,那些东珠被风老太太要走后,全部给到了风童童。风童童婚期将近,想要十斛东珠作为她自己嫁妆。
“如此甚好。”
老太太心中虽然狐疑为何风鸣月能够猜中自己的心事,但是依旧忍不住高兴起来。
“可真不巧啊,那东珠母亲已经把它研磨成粉,作为上好的养颜佳品,送给京中的诸位贵夫人、小姐了。”
风鸣月落水醒来后,就让钱若云多结交达官贵人,为今后多铺一条路。
毕竟,府内群狼环伺,有时需要适当借助外力。
“送人了?”老太太心中一急,这两个败家的贱蹄子,那可是十斛东珠啊!
“怎么都不说一声!”风童童气得牙痒痒,她馋那东珠好多年了,如今就这么没了!
“抱歉,我们房里的东西,作何使用,没有义务跟三姑姑说呢。”风鸣月礼貌地微笑着。
“既然没有,刚才又何必提?”楚姨娘给老太太锤了锤肩膀,“母亲,您看炭火之事……”
楚姨娘摆明了看热闹不嫌大。
“不如就查账吧!”风鸣月看不惯她们闹事要财物的丑恶嘴脸。
“查什么账?你就是这般目无尊长的吗?”二房的老太太看到风鸣月这般不服管教的模样,心中甚为不悦。
“你们红口白牙一说,就给我母亲安上了不孝的罪名。我们自然也得好好反思一番,看看究竟是哪个出了问题。”
风鸣月十分不喜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之人。
“简直反了!”
风老太太气极,这风鸣月究竟要做什么?
平常她们母女俩不是一敲打就给她孝敬好处了吗?这会怎么不灵了?
“你目无尊长,掌嘴!”
不给风鸣月一个下马威,风老太太以后还如何在府里立足?
几个嬷嬷闻声而动,走过来便要朝着风鸣月动手。
“母亲息怒!”
钱若云急忙跪在地上,挡在风鸣月的前面,“月儿,你少说两句,娘能处理好的。”
“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我风国公府,也断没有给人定罪,不让人说话的道理。”
风鸣月朝屋外喊了一声,“阿川。”
阿川立马走了进来,他施展功力,用手轻轻一推,准备动手的嬷嬷们便退到了三米开外的地方。
“大小姐,我来了。”阿川从身上掏出将两本册子,交给风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