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除了娘,就楚姨娘与陈姨娘派人来过?”
楚姨娘走后,风鸣月关上门,与钱若云一起坐在软榻上,听绿叶讲述。
她想起楚姨娘那副笑眯眯的嘴脸,心中思量着对策。
“从今儿起,母亲的绿藤居与我的鸣月阁,所有的吃食与药材都要细细查验并备份。”
风鸣月估摸着,楚姨娘应该也快喊人送药来了,便吩咐红安去门口盯着。
“记住,等药煎完之后,悄悄地将药渣全部带回来。”
红安当即应下,便前往鸣月阁门口。
“月儿,你这是要?”
钱若云心中疑惑,从楚姨娘刚刚进门开始,她就察觉到自己女儿对楚姨娘态度的转变,不似以往那般亲近,甚至有些厌恶与冷淡。
“娘,女儿做了一个梦,梦中楚姨娘害了娘。”
风鸣月眼眶红红,泪花闪烁。
“傻丫头,梦哪能作数。”
钱若云握住风鸣月的手,安抚着。
“古人云,听其言,观其行,娘先看女儿查证如何?”
风鸣月知道,要让母亲看清一个装了十几年的白莲花,并非一日之功。
但做过的事情,总会有痕迹,只要细查,定会让她露出马脚。
“好,只要这样做你能安心些,娘都支持你。”
钱若云看向风鸣月的面纱,“今日为何在府里戴起面纱来了?”
“为了安有些人的心。以后除了在您与红安、绿叶三人面前,我都会戴面纱,对外就宣称偶感风寒吧。”
风鸣月在钱若云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哪知,面纱戴久了,风国公府又多了一个传言,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聊了一会后,钱若云回房休息,风鸣月则在清点红安拿过来的药渣。
“拿今天府医开的方子对一下。”风鸣月一共清点出十三味药材。
“府医的药方上写的是十二个药材!”红安惊讶到,“竟多了一味药!”
“这究竟是药还是毒,还未可知呢。”
风鸣月眼神冰冷,“绿叶,方才让你派人去请的方神医,可到了?”
“按照小姐的吩咐,早前派人去请了,估摸这会应该是快到了。”
绿叶往院子里看了看,果然,两名小厮带着披着斗篷的方神医,从院子侧门走了进来。
“方神医,快请。”
院子里只有风鸣月与她的两个丫鬟,这两个小厮当初是跟着钱若云,从钱氏那边过来的,一个叫金斗,一个叫银斗,靠得住。
进屋关门后,风鸣月开门见山地问道,“小女子此次前来是想请方神医看看,此药开得是否得当?”
方神医今年快五十岁了,痴爱医术,说话耿直,得罪过不少人。
他年轻时在外学医游历,曾受到风鸣月外祖一家的帮助,心中一直记着这份恩情。
这些年,他在京中开设了一个药堂,看诊无数,口碑上佳,不少达官贵人都指名要他看诊。
风鸣月母子也不是狭恩图报之人,因此外人对方神医与钱家的故事,也不得而知。
“我尽力一看。”方神医年前曾去过苍山钱家,当时风鸣月也在场,自是认得她。
“单从药方来看并无不妥。”
“红安,请方神医看看这药渣。”风鸣月吩咐红安将药渣摆到桌子上。
方神医查验了一下,从中取出一味药材,“多了洋金花这味药。”
“这味药材,可能服用?”
“少量尚可,多了便是毒。”
方神医看着药渣,面色沉重,“按照这个剂量,轻则头昏精神不佳,重则出现幻觉,神智昏乱,危害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