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下了车,黄维忠不知从哪提出一个皮箱,跟随在殷鹤成与顾书尧身后。只是才跟到楼梯口,殷鹤成便回过头来,示意黄维忠将皮箱给自己,并让他不必再跟。
黄维忠倒也识趣,立即止步。
殷鹤成提着箱子与顾书尧一同爬楼梯上楼,前一日他只顾着见她,倒并没有太留心周遭的环境。
这一次才细细观察起来,楼道已然有些旧了。
不过殷鹤成也没说什么,只稍慢她两步爬着楼梯,手在她腰后轻轻扶着。
等到了四层,他也只是站在她身后,等着她将门打开。
直到进了房间,他将房门带上那一刻,他突然欺身靠近,将她抵在过道一侧的墙上。
还没来得及开灯,光源来自于他身后的月光。
黑夜中,他们四目相对。
他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忽然觉得,”说着,他顿了顿。
她不禁追问,“觉得什么?”
“只有我们两个人也挺好的。”说完,他手中的皮箱落地,他扶住她的脸颊与后脑,就这样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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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之后,顾书尧反而清醒了些,她将殷鹤成带来的皮箱打开,整理他带来的衣物。
那皮箱并不重,除了一些他随身的密码本、文件,他只带了一身睡衣,和一两件换洗的外穿衣服。
似乎,他并不准备在这里久住。也确实,他在这里长住也不方便,方才在床上他也跟她随口说了声她这张床有些小,浴室也放不下一张浴缸。
若要比起来,这里的一切都不如帅府,而她已经下定决定在这里住下去。而有的人最终会认清现实、知难而退。
顾书尧没说什么,整理完便去沙发上坐着读书。
殷鹤成洗漱完后,换了睡衣,然后在客厅里缓缓踱着步,他的视线仔细地从她客厅书架上每一本书、每一个摆件、每一张相框上扫过。似乎想将她与他分别这段时光,错过的关于她的经历都一一补上。
他拿起相册,仔细端详照片上她的笑颜,只是她的身旁只有她的学生与同事,并没有他。
殷鹤成看了两眼,将相框放下,然后将走到沙发挨着她坐下,随口道:“这里是你租的房子吗?租了多久?”
顾书尧这时才将目光从书本上收回,抬起头来道:“这里不是我租的,是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