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和我二姐相像,我们两其实也长得有些像,是不是?”她看顾书尧皱了下眉,“你别急着否认,我就问你有没有人说过我和你像?”
“有。”顾书尧坦诚地点头,“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是在《丽媛》杂志上,封面是你一张画油画的人像,很惊艳!当时我朋友说,侧脸和我有些相像。”
“也有人这样对我说,大概几个月前,在盛州。”她看了顾书尧一眼,也不再绕弯子,“说说你和殷鹤成的事可以么?我很好奇。”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会分开,不是已经订了婚么?而且我感觉得出他是在乎你的。”
曹梦绮果然已经知道了,不过顾书尧有些意外,曹梦绮问的坦率,口气也十分轻松。她似乎并不是很介意。顾书尧想了想,只道:“我和他不合适,所以就分开了。”她不知道曹小姐究竟做的什么打算,因此也不好多说。
“是你提出来的么?”
“是。”
听顾书尧这么回答,曹梦绮居然笑了,“你真是不一般。”她盯着顾书尧看了一会,又道:“他那晚酒宴的时候跟我说,他不会和我订婚。我原本以为他会去找你,他没有跟你说?”
看到顾书尧稍有些惊讶,曹梦绮笑了笑,“那让我来跟你说说我和他吧,自从我发觉你的存在后,我便没有想过和他结婚了。虽然他的确有权势,也能让我过我想要的生活,可追求我的人多的是,我为什么要去当一个“赝品”?说实话,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个人了。那次我刻意当着他提你和何宗文,看到他当时的脸色,我就知道这桩婚事很快就可以了结。”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提?”顾书尧突然想起来,那日曹公馆的舞会,还是曹梦绮托人告知的何宗平,何宗文也才得以直接赶过来。
“我哪里能提?这是我家里人给我找的婆家,我没你那么勇敢。我其实在美国谈过一个男朋友,他很优秀,现在在美国念机械学的博士。我想去美国,但我家里人不让,不过这件事之后便会不同了,他们总得想法子补偿我。”
“去美国挺好的,真的。”顾书尧突然想起萧太太和曹延钧来,他们原本也是同学,却变成了现在的这种境遇,可怜却又不值得同情。顾书尧想了想,只说:“你二哥也是在美国念的书。”
曹梦绮果然是聪明人,不过一个话锋便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顾书尧点头。
“有时候看看我二哥,我就觉得看到了我的将来。”她顿了顿又说:“说实话,我起初知道你存在的时候,我的确不太高兴,像是在他那里,哪里都不如你一样。我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只是后来仔细想想,何必呢,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
曹梦绮倒是爽快,顾书尧由衷道:“你哪里不如我?你这么漂亮、还有学识和主见,担得起“名媛”两个字。三小姐,你的美好,从来不需要任何一个男人的喜欢去佐证。”
曹梦绮忽然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边有两个梨涡,很是俏皮,“顾小姐,你倒是真的很有意思。”
说完,她打了个哈气,“我得上楼睡午觉了,今天我下午还有事,就不留你了。”她与顾书尧告别,走到花园的围栏时,她忽然折过来,道:“顾小姐,或许上帝想彰显他的公平,你不止长得和我一个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