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兰当然是护着自己的儿子的,“厉寒,有你这么当舅舅的吗,哪有骂自己外甥是狗的?”
狗男人,可不就是狗。
但厉寒不想与厉兰理论。
他只审视着陆淮书,“铁了心要和姜楠离婚?”
回应他的,是陆淮书坚定点头的动作。
他有些失望,“你可曾记得,你娶姜楠的时候,你说过什么?”
那些说过的话,陆淮书又怎么可能忘记。
他要一辈子都听姜楠的话。
要姜楠管他一辈子。
要做一个好丈夫。
要和姜楠生一个孩子,如果生的是儿子,他和儿子一起保护姜楠。如果是女儿,他保护她们母女俩。
他也是爱过和疼过姜楠的。
爱她美如画的容貌,爱她柔软细腻的性子,疼她眉眼里的多愁善感和楚楚可怜。
可如今看来,姜楠所做的一切,都像是故作可怜的绿茶婊。
争不过姜帆,她就更像绿茶婊,一点也不光明磊落。
想起来,陆淮书越发理直气壮,“小舅,我当然没忘,但是,是姜楠先对不起我。”
话已至此,厉寒已不想再劝。
他对眼前这个外甥除了失望,还有愤怒,“陆淮书,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完,起身欲走。
沙发上的老太太已然没了撸猫的心思。
任凭怀里那只蓝白英短,再是她的心肝宝贝,也不及外孙的婚事重要。
她把猫咪放开,让猫咪噌一下串出去。
随即,望向走远几步的小儿子。
“厉寒,淮书的事你就别插手了。让他自己做主吧。”
说起来,老太太也是气极了。
“姜楠也确实是个混账东西,自己出轨在先。”
“我们淮书已经原谅她一次,给过她机会了,她不知道珍惜也就算了,还天天给淮书难看的脸色。”
“我们淮书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把这种女人娶进门。”
此时的厉寒已经转身回了头。
看着母亲,他冷声诘问,“妈是亲眼见到姜楠出轨了?”
“没有啊。”老太太应声,“但是那件案子……”
“没有亲眼见到的,还在这里张口胡说。”厉寒冷声打断道,“你老人家也是当了一辈子大学教授的人,怎么到老了脑子还这么不灵光?”
都知道厉寒嘴毒,看谁不顺眼就怼谁。
可今天怼到老母亲头上了,当二姐的厉兰自然不依。
她站起来,用她二姐的身份开始教训,“厉寒,你怎么跟妈说话的?”
二姐的质问,厉寒丝毫不管。
他继续对老太太说,“妈,明辨是非这件事情,以前你是怎么教育我的?”
老太太答:“耳听为虚,眼见也非实。看事不能只看表面和本质。”
“呵!”厉寒丝毫不给母亲面子,“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自己说过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被怼得哑口无言的老太太,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厉兰开始训斥起厉寒来,“你今天是吃了火药了吧,先是护着姜楠那个外人,现在又把妈训了一通。”
厉寒面不改色,“我向来帮理不帮亲。”
明天他还要去见那个工作人员。
如果打听出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的消息,还要进一步协商处理。
于是,他懒得听二姐的训斥,直接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