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的不是病娇或别的什么特质,只是黎未晞而已,再也不会是另外的人。
“我爱你的全部,从里到外,从皮囊到灵魂。”
她亦如是。
所以黎未晞明白,自己可以放纵这份过盛的情感,按自己所愿,拿生命去爱他。
哪怕疯一点,哪怕在常人眼中难以接受一点。
于是黎未晞猛地揽下唐墨的后颈,发狠地吻上他,如入无人之境般撬开本就不设防的牙关。
呼吸与攻势交换之间,她以贝齿舔舐又啃咬,直到尝到口腔中氤氲的腥甜——来自他,也来自自己。
唐墨又怎会一直乖顺,任她宰割?他也藏了太多的忧虑和淋漓的思念,都要化作热烈赠给她。
愈发错乱的步伐让紧拥的两人摔在床榻上,可这就像蓄谋已久的暴雨,不渲泄殆尽便无从谈及温和或平息。
并非缠绵的涓涓细雨,他们需要这一场滂沱重新锚定心灵——在此刻,它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没有比这更直接有效的方式。
他们都将性子里沾点疯的侵略性,如回合制般强硬地馈赠给对方,你来我往,你给我便受着,再择机还之以更热切的报偿。
呼吸愈发紊乱和炽热,他们不时睁眼对上彼此近在咫尺的眸光,终于感觉到沉重凝滞的时间重新开始流淌。
他们交换的迷离眼神,清晰看到彼此相同的依恋与缱绻。
没有你,我真的不行。
当两人终于深深喘着气双唇分离,各自的唇上都染了盈盈水色,咬破的地方还渗着温热的殷红。
黎未晞仰躺着,满不在意地舔去自己唇上的血,又挺身舐去他的。
你看,阿墨,我们连疯都如此契合。
黎未晞终于露出多日以来第一个笑,尽管勉强又苦涩,令人怜惜心疼。
“所以阿墨…再也别吓唬我了,就像你对紫鹊说的那样,无论去哪,我们都要在一起。”
黎未晞的眉眼流露出脆弱与无助,抬手抚上唐墨的眼尾,卸下千斤般哀叹:“别抛下我,未晞受不住第二次了。”
“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唐墨俯身,像羽毛般的轻吻落在她的额间,黎未晞痒痒得捏住他打算抬起的脸,再重重按回来。
你看,阿墨,你总是对我有求必应。
“阿墨……以后我们就算死,也必须要合与一坟,答应我。”
“当然,但我们都还年轻。”唐墨埋在黎未晞颈窝,耳语道,“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去铭刻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