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骆北寻松开陶醉。用拇指在她唇边一抹,将殷红的血色镀上眸色。
“我……”
陶醉僵身一团,四肢紧绷。
眼睁睁看着骆北寻抬起自己的下颌,逼着她将目光仰视。
“我有洁癖,让我知道你跟别的男人上·床,我报复心很强。”
说完,他松开手,转回身。
“下车。”
陶醉一愣。
“我……我么?”
骆北寻目光一倏:“这里有第三个人?还是说,我当了房东,还得当司机?”
明显能感受到男人话里的揶揄和疏离,陶醉当然不会继续赖在对方的车里。
“那,我还能问你件事么?”
陶醉舔舔唇。
这男人咬的很,生疼。
“可以,计时收费。”
骆北寻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将读秒系统打开。
陶醉:“……”
“那算了,我不问了。”
陶醉推开车门,就要下去。
手腕一紧,竟被骆北寻从后面扯住了。
他的手坚决有力,指关节突兀洁白,左手腕处一圈红紫青痕尤为清晰。
原以为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一点擦脱伤,可现在看起来就好像被人吊起来打了半宿似的。
禁忌,破碎,又充满被凌虐感。
陶醉脸上一红。
她当然不会告诉骆北寻,刚才他叫她下车时,她是很意外的。
但并不是在期待他送她回家与否,而是多多少少会以为,他要在车里对她做些别的。
没想到……
“我只是不习惯听人说话说一半,你脸红什么?”
陶醉的微表情,在骆律师的犀利之下无所遁形。
此刻她浑身上下都软,就只剩一张嘴比刚才直播做的八宝玫瑰熏鸭还要硬。
“我没有,有点热而已。”
陶醉别开目光,“你咨询要收费,我没钱。问你也罢,不问你……其实我心里也有答案了。”
她想问的是,沈风易给了你那么多钱,怕是绿山湖的项目被板上钉钉了。
下午在半里烟廊看到骆北寻一个人走走停停,几乎把她妈妈的画都看了一遍,是在盘算着先推哪一面墙吧?zx。r
“陶醉,我说过要你信任我。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不会再说第四次。”
骆北寻松开陶醉的手,递给她一个下车的眼神。
“另外,我提醒你一句,姓周的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少来往。”
周……罗宾先生么?
看今天他们两人棋逢对手的架势,陶醉虽然猜不透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火药味已是妥妥上了枪膛。
“可他帮过我——”
“我也帮过你,你还不是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
骆北寻微微一拧眉头,发动了车子。
看着骆北寻的车子开进下班高峰的车水马龙,陶醉心里乱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