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吵醒了警觉的黑猫,咪一声,似乎是在叫“早”。
陶醉也醒了,尴尬地抹了一把淌到沙发上的口水。
“你……醒了?”
她几乎一夜没睡,一早又去买了些食材,回来就开始煲粥,蒸点心。
弄完差不多七点半了,就在这楼下的沙发上打了个盹。
“你好些了没有?”
陶醉爬起身,上手就要去探骆北寻的额头,却别他不冷不热地推开了手。
“没事了。”
“哦。”
陶醉的手搁在半空,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你先吃饭吧。”
她跳下地,盛饭拿盘,端上餐桌。
这是药膳粥。别看颜色不好看,这里面有葳蕤,黄芪,川贝……是我在早市的杂粮摊和还下单了一家中药铺闪送过来的。清热解毒,防风御寒。我不止是厨师,也是营养师。”
陶醉用调羹舀了舀,一边说:“退烧之后人会比较虚弱,这几天你还是好好休养——你不信?”
见骆北寻频频皱眉,陶醉咬咬唇:“你别不信药膳,我小的时候,就曾跟着外公去一户人家,给他们体弱多病的小公子做了两个月的食疗。那个男孩也不知道是天生多病,还是后天被人下了毒,弱得像只瘟鸡一样,每餐就只能吃婴儿拳头那么大点的饭。”
陶醉说起外公,脸上很难不带骄傲,“结果你猜怎么着,两个月下来,肯德基的汉堡都能啃了。”
“你小时候的竹马还真多。”骆北寻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
陶醉:“这不是……重点。”
“你不用这样。”骆北寻舀了一小口粥,皱皱眉。
“药膳一般不会太好吃的,养生为主,你……可以先习惯一下。”
陶醉坐在他对面,仔细捕捉着他的每一个面部表情。
“我说你不用这样。”骆北寻提高了声音,啪,放下调羹。
陶醉缩了下肩膀:“北哥……”
“我答应帮你,就会做到。你继母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家了。你不回去看看,留在我这儿做什么?”
“我……我知道,纪先生给我发消息了。但你生病了,我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吧?”
“我不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来照顾过我?陶·田螺姑娘·醉?”
骆北寻冷凝着眸子,让陶醉瞬间有种他好像退烧药吃多了,提问直接降到零度的错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们是性伴侣,我身体不适,你识趣的就应该过几天在上门来找我,而不是留在这儿照顾我。”
骆北寻的逻辑简直让陶醉无语。
“那照你这么说,我上次来例假,你也没有直接把我赶走……不是也留我在这儿,多喝开水么……”
“你来例假,但你还有手和嘴。”
陶醉:“???”
骆北寻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放下碗筷,上楼去了。
陶醉跟着起身,手还没放上来,就听到楼梯拐角处的男人声音传来:“不用收拾,家政阿姨一会就到。”
“哦。”
陶醉咬了咬唇:“那,我先走了……”
陶醉拎上包,拿上手机,门一开——
“hi!陶醉!”
纪俞斐眯着桃花眼,笑容可掬地冲着陶醉挥手。
“纪先生,早。宋姨的事谢谢你,辛苦了。我……我先走了。”
“哎?”
纪俞斐瞄了一眼陶醉匆匆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蹲在桌角的猫和站在楼梯拐角的骆北寻。
“什么情况?你们两个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