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你现在……是有男朋友了吧?”
苏宴的年纪要比陶醉她们几个大上几岁,虽然平日里也多跟沈风易的几个“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但相对性格和行事作风要沉稳些。
不过用苏嫣的话来说,闷·骚的也未必就憋好屁,本质还是物以类聚。不信看看他之前谈过的那几个女孩子的下场,在这帮公子哥儿的眼里,从来就没把异性的感受当成人类的感受。
陶醉不想纠缠这个话题:“宴哥,如果你觉得这就是他理应跑到我家发神经的理由,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一个双标加一群双标,难怪苏嫣宁可自己卖奶茶,也不愿回家当洋娃娃一样的大小姐。
“陶醉你误会了,我虽然是风易的朋友,但我从来没有肯定过他的行为是对的。”
苏宴不温不火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风易未必像你想的那样……一点都不在乎你。”
陶醉没说话,微微垂下眼睫毛。
说心里一点都不难过,那只是骗自己而已。
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感情,如果没有唐恬,沈风易对她也算是温柔呵护,照顾有加。
可是,爱情是条单行道。你不能说你爱她,但你也喜欢我,我就应该容忍原谅的。
“你可能不知道,那天风易是因为喝多了,跟兄弟们说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咳。”
相对尴尬私密的话题,苏宴用战术咳嗽避开,“有人就笑他说他不行,他一时恼了,打赌说今晚就找个女人开荤试试。我们当时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的,没想到第二天他真就跟唐恬从套房里出来了。”
“其实在好几年前,那会儿他还没跟你正式恋爱,就见过唐恬几次。那时候她在我们常去的俱乐部里当酒水礼仪。风易是对她有好感,也约了她两次。但还没等有火花,就被沈伯母发现了。”
后面的剧情可想而知,这是**百万,离开我儿子。
陶醉说,“这事我听说过。”
当时她已经暗恋了沈风易多时,得知他约了一个女孩出去,自己难过的两天都没睡着。
好算后来那女孩走了,陶醉又暗搓搓地开心了好久。
“陶醉,事已至此,其实我想说什么你应该明白。”
苏宴语重心长道,“你跟风易闹成这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再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风易一时想不开,不甘心,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但咱们这些人从小就在一个圈,家与家之间都要做生意的,分手也没必要搞得太难看。”
陶醉简直无语:“宴哥,是我想搞得这么难看么?我一开始就说了要分手。是他沈风易没完没了纠缠,套路我爸爸不说,还威胁要拆我妈妈的画廊。”
还有那个唐恬,什么沾亲带故攀得好听,还不是想帮李高伟和唐毓秀跟自己抢财产?
整日虎狼环伺腹背受敌,最后弄得好像她才是那个不懂事的人?她委屈死了。
“陶醉,这件事也是我想劝你的。绿山湖的投资价值不是你我说了算。既然已经归在了政府的招商规划范围里,开发是不可避免的。半里烟廊留或不留,都合理。就算风易最后拿不到开发权,你就能保证别的开发商一定不会拆?”
陶醉偏开脸,其实苏宴说的话她不是没考虑过。
只是她还想为自己的情怀争取一下努力。或者说,谁拆都行,就他妈不能由沈风易这个混蛋来恶心她。
“我是嫣嫣的哥哥,也算看着你们两个长大的。风易的父亲跟我爸又是老同学。整个宣城,几大家族财阀盘根错节,利益纠葛。我夹在你们中间难做,其实北哥也难做。我听嫣嫣说北哥给你们工作室做法务咨询的。风易这阵子也总找他帮各种忙,你知道的,对吧?”
是啊,可是骆北寻难做么?
陶醉下意识把湿漉漉的膝盖并拢,夹住双腿。
她怎么觉得那家伙好像挺享受这种刺激游戏的!
“话我就说这么多了。陶醉,你进去跟风易好好谈谈吧。”
苏宴离去,陶醉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