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周先生了,如果有天长留记还能再开张。我给周先生留一道最好的琉璃鹌鹑烧。”
“好,我等着。”
周先生将陶醉送出办公室,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
一双眼眸,变幻绻缱。
陶醉从碧乡出来,看到骆北寻的那辆白色路虎停在外面。
茶色的窗玻璃被摇下了半扇,骆北寻的单肘搭在上面,修长的两指之间夹着一枚香烟。
烧了快三分之一了,他总共也就才吸了一口。
陶醉心跳砰砰,想着干脆绕过去,假装没看到?
可是骆北寻的眼神已经甩过来了。
拉丝一样的犀利,就像从天而降的一张织网,将她的一举一动,牢牢禁锢。
“怎么不回我消息?”
骆北寻说。
陶醉偏开脸:“不知道回什么?”
“上车。”
骆北寻按了下车锁。
陶醉长出一口气:“骆北寻,我只是不知道回什么,并不是说,我不知道我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她不想再这样了。
她现在四面临敌,深入泥淖。
骆北寻的存在,就像是用高频毒素直接刺激多巴胺。
危险,却致命。
“我承认当初是我一时冲动招惹了你,但我也同样有说停止的权利吧?”
陶醉心里很明白,骆北寻今天之所以会跟沈风易和唐恬出现在这里,还不是因为昨日沈风易上门,请求他给唐恬一个实习岗位?
他能答应这个“举手之劳”,回头又怎么可能会拒绝沈风易要他帮忙拿项目的请求?
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像个小丑一样,狼狈不堪地被推到风口浪尖。
陶醉几乎能想象得出来那个画面——
我就说你没男人要吧?饥不择食到连我们家亲戚的床都上?男同你都不放过。陶醉,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吧!
那一定是沈风易来自灵魂深处的嘲讽和耻笑,是陶醉死也不想看到的。
“上车。”
骆北寻说。
陶醉摇头拒绝:“骆北寻,你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去陪沈风易和唐恬,参观一下你们事务所的办公室?”
“去上次干·你的那个办公楼么?”
陶醉:“你!!!”
“上车,我不说第三遍。”
骆北寻眉眼一倏,神色些许不耐。
“我不用你送,我也不说第三遍。”
陶醉转身就要走。
“你衬衫扣子开了。”
陶醉:“!!!”
“颜色挺适合你。”
骆北寻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陶醉低头看着自己不小心撑掉扣子的衬衫,那里面,新内衣的玫红色若隐若现。
她的脸腾一下红了,赶紧拉开车门钻进去。
“我以为你叫我上来是想——”
“你没有以为错。”
骆北寻熄了火,俯身吻过来。
“骆北寻,你别……别……”
陶醉挣扎着,已经春光乍泄的衬衫,顷刻便被拉敞了更大的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