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生入狱的时候,他对她避之不及,现在又这般做什么!
“妤儿!”
杨云恒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妤。
他认识的江妤何曾对他这般疾言厉色过。
江妤不想理会他,直直看向长公主,就想要一个答案。
长公主也没有把杨云恒放在眼里。
从未见过的男人。
突然跑出来,本以为是帮着江妤说话的,可谁知每一句都说到了她的心坎上,那她便大发慈悲,不与他计较好了。
可没想到,江妤竟然突然“发脾气”了。
长公主的神色终于有了些别的变化。
“得罪?”
她的视线往江妤身边的冬赋身上扫过。
只见冬赋笑看向长公主,不动声色往江妤身前迈了半步。随着她的步子,腰间一块令牌显露出来。
令牌上,镌刻着一个大大的“沐”字。
长公主神色微闪,眸中闪过嫉恨之色,随即便一脸冷漠看向江妤:“你父亲包藏祸心,竟敢谋害储君,本就该五马分尸,抄家灭族!
你一个小小庶女,竟然还妄想着推翻定案,真是不知所谓!”
原来是因为太子坠马一事。
江妤稍稍松了一口气。
怒气有源头便好。
怕的就是无来源的怨恨,最是难解。
“回禀长公主殿下,家父为官向来矜矜业业,断然是不敢做出谋害太子的事情来的,这其间许是有别的误会,相信大理寺定能查清此案,若是……”
“若是真与江秋生有关,你作为他的女儿,本公主定然将你扒皮抽筋,以警示天下!”
长公主打断江妤,说出来的话饱含恨意。
江妤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寒意。
这真的只是为了太子么?
丢下这句狠话,长公主便带着人快速离开了,江妤站在原地,脚步有些沉重。
只因那人是长公主,便能如此肆无忌惮么?
“妤儿,那可是长公主殿下,她和太子殿下一母同胞,这次太子受伤,伯父本就脱不了干系,你怎能还如此顶撞她。得罪了她,只怕伯父的事情又要有麻烦了!”
杨云恒一脸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随后叹息一声,轻声劝说:“我知道你觉得委屈,可那是长公主殿下,便是真的委屈了,你也只能受着,否则凭你的身份,难道还能与皇权抗衡?”
是不能。
不过,长公主不还是妥协了?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江妤心中思索着,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她忽视了。
杨云恒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妤儿,为了伯父,你还是向长公主认个错吧。这样,一会儿我命人去准备些礼物,我陪你一起去长公主府上请罪……”
“我不去。”
江妤很是果断拒绝了。
“杨二少爷若是怕被我连累,你自己去找长公主请罪便是。”
再一次被江妤“不知好歹”地回绝,杨云恒瞪大了眼睛。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江妤吗?
什么时候妤儿有这般硬气了?
“妤儿,我知晓你心中不舒服,可咱们还是得要认清现实,我这般安排也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