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无奈:“如果下周的庭审,你也是这样的状态,那么你给出的证据一定没有办法立住脚的。”
“周豫白不在?”
骆北寻答非所问。
“他有事先走了。”
陶醉不卑不亢道,“你呢?何沁也有事?”
“她是对方律师,庭审前,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骆北寻说。
陶醉苦笑一声:“那倒是,我是证人,你反而应该跟我多接触才不会被人怀疑。你是想这么说么?,我不介意。”
提了提手里的便当盒,她继续道:“说几句话也不耽误我给周豫白做宵夜就是了。”
骆北寻的眸子一倏,唇线重新抿回极其淡薄的姿态。
“我是想问你,庭审那天,就是下周三……你回得来么?”
陶醉后天就要陪她外公去瑞士,本来今天下午在医院门口,骆北寻见到陶醉的时候,就是想要跟她问这件事的。
后来周豫白过来,何沁也过来了,就没来得及说出口。
陶醉点点头:“我尽量赶回来。”
骆北寻低吟一声:“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本人到场,可能在完善证据链上会比较——”
“我明白。”
陶醉点头。
“就算你不说,我也是打算回来的。”
骆北寻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但心里却着实舒了一口气。
他没有告诉陶醉的是,他曾一度在担忧,陶醉这次离开江城去瑞士,是否有可能——
再也不回来了。
“骆北寻?”
陶醉叫回失神的骆北寻,“还有……事么?”
天不早了,从傍晚开始天边就压抑着一蓬阴沉沉的乌云,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下雪了。
骆北寻摇摇头:“没事。”
“嗯。”
陶醉应声,“那我先走了。”
说着,她转身而去。
“新年快乐。”
骆北寻脱口而出时,陶醉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m。zX。
新年了。
也是,都已经跨年好几天了……
“你也是。”
陶醉轻轻抿了下唇,与第一片飘下的雪花,一起回了头。
……
“怎么?”
站在冷库的大门口,周豫白提着手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李争羽。
“李医生不敢进了?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会对你下手吧?”
俗话说,一人不进庙,两人不观井。
周豫白当然理解李争羽的顾虑,这会儿望秋已经打烊了,冷库内黑洞洞的一切,就如同每个人内心深处不堪探究的秘密。
“我要是想害死你,不需要等到这时候。”
周豫白笑道:“何况李医生为了找寻当年的真相,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就连自己最信任的朋友都能背叛,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说着,他率先一步迈进冷库,并用手杖指了指墙面上的报警器。
“放心吧,自从上次小醉和骆北寻差点在这里出了事。我就已经叫人安排了警报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