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
把猫赶走,想要把地上那片弄的污秽不堪的地毯拽出来。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这粥里面……
周豫白翻开外套,上上下下地摸索,却找不到那个玻璃药瓶了!
东西呢!
顾不得身上极致的痛,他只觉得前胸后背额头掌心,一瞬间齐齐冒出冷汗!
药呢!
是陶醉发现了,拿走了么?
不,不可能是陶醉。
这时候,搁在卧室里的手机响了。
周豫白冲进去,是陶醉的来电。
“小醉,你,你没事吧!”
周豫白的声音又沙又哑,夹杂着近乎崩溃一样的惊慌。
至少在陶醉听起来,像周豫白这样的男人,即使刀被架在脖子上,应该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吧。
“我没事,你呢?”
陶醉说,自己刚才给他打电话一直没接,她很担心,于是叫阿邦回去看了。
“我刚才已经做过检查了,医生说宝宝有心跳了,快两个月,挺好的呢。”
陶醉迫不及待分享着过山车一般的心情里,难能可贵的一点喜悦,“不过医生好像担心我食物中毒,让我验了血,现在还在等报告。你怎么样了?你……伤口还痛么,有没有止血,实在不行让阿邦去把医生再叫过来看看?”
“陶醉。”
周豫白深吸一口气:“你听我说,不要吃东西,不要喝水,任何东西无论谁给你的。都不要碰!知道么!”
陶醉刚刚紧张了好久,这会儿已经口干舌燥了。
此时她拿起阿邦给她买的矿泉水,刚刚凑到唇边——
周豫白的一席话下来,她直接喷了出来!
“周……周豫白,你什么意思啊?”
“你听我的,别的不要管,我马上过……”
周豫白话音未落,只觉得身后一片沉重的身影压过来!
他凛然转身,看到阿邦直挺挺地站在他后方,一双眼睛如鹰如隼。
周豫白的手机掉在地上,脸上却没有半点惊讶。
“我早该怀疑是你。”
“二少,我也没办法。做您的狗,跟做周大少的狗,其实没什么区别。”
周豫白冷笑:“你确定没有区别?”
阿邦:“无非是站着啃骨头,还是跪着啃而已。大少爷就知道您根本无法真的对陶醉下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骆北寻的,要真的生下来,可怎么跟骆西杰少爷交代?您说呢?”
周豫白低头,掸了掸袖子上的血迹:“所以,你是受他所托,替我动手?”
阿邦沉默几秒,说,“大少爷承诺,事成之后,珊顿道的产业由我来接手。”
周豫白面不改色,“看来你还挺有信心的。你是不是觉得,无论是谁,只要加上同一身皮,就都能摇身变成虎?”
阿邦:“二少,抱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您当初是怎么踩着那些人和事爬上高位的,如今不过一场轮——”
说时迟那时快,阿邦翻手掏枪的一个动作还没完成落成。
周豫白唰得一下从他前绕到身后!
一根细如头发的钢丝缭绕在手!
阿邦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双手捂住喉咙!
“从李长留在医院被人意图挟持走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怀疑你了。”
周豫白睥睨着脚下躺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