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易上车,离去。
……
身后响起敲门声,陶醉回过思绪,懒懒道:“你走吧,我没事。”
“是我。”
骆北寻的声音。
陶醉赶紧爬起身,双手在脸颊上蹭几把,又赶紧抹在围裙上,然后再擦擦眼睛——
这下糟了,做菜时用的葱姜汁水全都抹在眼睛上!
于是当她打开门迎上骆北寻的那一刻,也只能这样顶着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
“那个,我……你怎么来了?”
陶醉本来就比他矮很多,想藏住眼神其实很容易。
她低着头,咬紧唇:“我,刚才外面有人,跟着……”
“是我。”
骆北寻抬起一只手,将陶醉极力收到胸前的下颌轻轻抬起来。
外面很冷,他的眼镜片上瞬间蒙了一层白雾。
也就是这一瞬间,掩藏了他眼底从不轻易示人的温柔。
“我……没有,我的眼睛是烟熏的。”
陶醉连忙辩解,“你跟着我?你……你的伤去医院了么?其实也不是烟,是葱姜……”
然而没等她捋顺慌乱的舌根,骆北寻突然一步上前,将她疯狂吻住。
陶醉慌了,躲闪两步却被骆北寻直接按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啊!”
腰被什么硌了一下,陶醉忍不住吃痛出声。
骆北寻从她身下去除那台行车记录仪,微微挺起身子:“疼了吗?”
陶醉双手谨慎地缩在骆北寻的领口处,绯红的脸颊上,是绯红的双眸。
她摇摇头,小声说了一句“没事”。
男人深吸一口气,再次采撷住她微微抖抖的双唇。
在陶醉的印象中,她从没有感受到骆北寻像今天这样的温柔……
……
陶醉从卧室里拿来医药箱,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拆开骆北寻左臂上的那些绷带。
“打破伤风针了么?”
玻璃插进去的,伤口很深。
“嗯。”
骆北寻靠在沙发上,看陶醉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动作就像一只小猫在踩奶。
他忍不住伸手过去,在她头上摸了两下。
陶醉忍不住一个激灵:“你……”
“陶醉,能给我点时间么?”
“什么?”
陶醉仰起头,不明所以。
“给我点时间,我还有些事要做。”
骆北寻看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