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老宅,宴堂大厅。
骆小娇一边哭,一边紧紧扶护着骆北寻。
“小娇。”
骆北寻低声叫着她,“你让开,我没事……”
“哥……”
骆小娇拼命摇头:“我不走!他们会打死你的……”
“借他个胆子。”
骆北寻扬起眼睛,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迹。
“当年我还不懂事,何况已经得到了受害人的谅解。怎样?当我这么多年学法律,是白学的?”
“你!”
骆向东气得脸色发青,上前一把拎住骆小娇的胳膊,将她往一旁甩开。
“大小姐!”
林婵上前一步将她扶住,“没事吧?”
骆小娇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有没有事,她祈求地看着爷爷奶奶,希望他们能够说句话,阻止这一切。
可是骆北寻把话都说死了,现在满屋子的人,人人有眼有耳,除非骆北寻自己翻供,否则——
“阿北,你真的干了这种事?”
骆奶奶攥着手绢,往眼角上擦了又擦,“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你心里有什么怨气,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家女孩子!这,造孽啊,这要是传出去,骆家以后在江城——”
“奶奶,所以我知错了。我就是回来领罚的。如果奶奶不想传出去,只要我爸不要再逼陶醉,她自然会选择继续息事宁人。我一个人受到什么责罚事小,但骆家不占理在先。我爸要是继续这样针对她,保不齐她能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到时候,骆家在江城还怎么立足?”
“那我就弄死你这个畜生先,让全江城的人都看看我骆向东是怎么大义灭亲的!”
骆向东怒喝一声,浑身颤抖着旋了几个来回。
“良叔,给我找东西,找……刀枪棍棒什么都行!我要打死这个混账!”
“向东!”
骆秉堂厉声道,“你给我先坐下!”
压着龙头拐杖,骆秉堂在良叔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到骆北寻面前。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老爷子戎马江湖,见惯人心城府。
到这一步,他心里透着明亮的,也知道骆北寻到底是为什么回来。
可是这里这么多亲戚来宾,说出去的话,一个唾沫一个钉,全都钉在骆家这张老脸上。
骆北寻不改口,那就是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谁也救不了他。
“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可以逃脱法律制裁,骆家就拿你没办法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作奸犯科的不肖之徒,列祖列宗早有罚则。你可想好了?”
骆秉堂冷声道。
“爷爷,一切都是我年少无知犯的错。已经对陶醉造成了很大伤害,我有心弥补,但骆家现在对她变本加厉的迫害,才是最不人道最不仁义的。我恳请爷爷出面为陶醉做主,至于我的罪错,我甘愿受罚……”
骆北寻跪直身子,目视前方,“如果你们觉得还不够,我已经将我的罪行自白拍摄了视频。几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都已经同步录音到我的助手那里。”
说着,骆北寻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闪着灯的录音笔。
在众人震惊的表情下,他淡淡往东边的窗户看了一眼:“他就在外面的车里,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拍摄下来。如果,你们不想让外面的人觉得,骆家有心包庇强女干犯的话。当年我离开骆家出国的理由本就成谜,现在想一下,如果是这个原因,可能远比说我是个·ay要来得可信。你们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