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跑出洗手间,开门。
外面有点下小雪了,骆北寻穿着一件看着挺温暖的棕灰色大衣。
灰白格子的围巾,橡木质感的眼镜,镜片轻薄,一进门就蒙了一层白雾。
“你这个地方,真难找。”
陶醉之前租的房子是陈阿婆在市区的老公寓,已经被火烧了。
后来这间,她租在了望秋餐厅附近,上下班只有一条街。
骆北寻不是第一次过来。
但还是觉得难找。
“你找我有事?”
陶醉心虚,目光一游,轻易就被骆北寻看穿了异样。
“有别人?”
“啊?”
陶醉双手压在居家服的口袋上,“没,没有啊。”
其实有。
不在屋里,在肚里。
“我想也是。”
骆北寻用拇指扶了下眼镜片,擦出一抹清晰的视线。
“如果真有人在,你也不会给我开门了。”
陶醉心想:谁像你一样“变·态”啊,每次都最好有人在旁边……
只不过,这会儿她看骆北寻胸腹这里,怎么好像也鼓鼓囊囊的?
有个说法叫孕妇效应。
就是当你自己怀孕之后,会发现满大街都是孕妇。
陶醉觉得,自己一定是脑缺氧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黑不溜秋的小毛头从骆北寻的领子下面钻出来。
是警长。
“你……把它带来了?”
陶醉不可思议地揉了下眼睛。
确定是猫,嗯,这次没吃蘑菇。
“你这几天餐厅不忙?”
骆北寻问。
陶醉嗯了一声,“菜谱已经重新弄了一版出来。周豫白说,先让我休息几天。”
陶醉下意识看了一眼左手,伤还裹着,没拆线。
“那正好,帮我带几天警长。”
骆北寻说,“我要出去几天,带着阿斐一起。”
陶醉:“这……以前你们出差的时候它放哪?”
骆北寻:“楼下猫舍。”
“那这次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送去呢?”
陶醉倒不是不想帮这个小忙。主要是觉得骆北寻这个样子,就好像走了再不回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