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外婆我还干得动。哎,你们这些个孩子,真是让人伤透脑筋。你不敢对争羽说实话,也不敢让他看到那铁盒里的小池的照片。是怕争羽心里不舒服,回头再伤了小娇吧?”
骆北寻捏着红·薯,低着头,没说话。
不小心捏扁了,糊一手。
隔着热腾腾的雾气,一切熟悉甜味的感官都被调动了。
许是晚餐也没有吃上多少,味蕾一不小心被拿捏。
骆北寻凑上去咬了一口,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一瞬间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陶醉。
醉梦出事以后,陶醉便再也没有出现在直播镜头前了。
以前的视频倒是没有下架,他养伤病的这段时间,翻来覆去看了不知多少遍。
其中有一期,陶醉就是做了围炉小茶的主题。
咕嘟嘟的小吊梨汤,热腾腾的烤橘子,烤花生栗子还有红·薯。
做那期视频的时候,她还是个眼里有光的女孩。
还是那个阳光明媚,幸福萦绕的陶家大小姐。
有时候骆北寻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在经历了这么多变故之后,她还能这么勇敢?
还敢对自己这样的男人,义无反顾地说爱?zx。r
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么?
出神之际,陈阿婆已经洗完了碗筷。
天不早了,她说自己要去休息了。
“小池的事,外婆知道,争羽是明里放不下,你是暗里也放不下。”
陈阿婆叹气连连,“可是,人都不在了,还是珍惜下眼前的才是明智的。别等到活成外婆这把年纪了,才后悔。”
外婆有故事,但今晚的酒已经不再尽兴了。
经过东厢处,骆小娇嘤嘤的抽泣声从里面传出来。
陈阿婆心疼地皱皱眉头,然后拉上门。
姑娘长大了,总有些忧伤必须要自己面对,当长辈的也不好多问什么。
空荡荡的院子没了人声,这个季节里难得还有几声虫鸣。
骆北寻站在芦苇塘边,站了有一会儿。
然后脱下外套,解开衬衣,下水。
他游泳水平一般,仅限于能浮在上面,想要潜水打捞基本不可能。
折腾了大约半个小时,一无所获……
……
“小醉!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风易和沈伯康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两位老人同时被送进医院,但初诊结论是身上并没有任何器质性的伤病,血检报告也没有发现中毒药物之类的痕迹。
但高血压,快心率,以及低血氧饱和的症状,几个专家会诊下来,得出的结论亦是出奇一致——
受到惊吓所致。
“不会是因为马上万圣节了,有什么鬼神作祟?”
沈伯康这番话简直让陶醉哭笑不得。
听说过老一辈人封建迷信,叫个魂儿冲个喜的屡见不鲜。
你说家里有个红衣吊死鬼,还有人信信。
那你说柜子里突然跑出来一个手拿电锯的面具杀人鬼,这个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