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身上十九条钢鞭的血印子,连头都没回。
之后他就去了欧洲,从金融跨法律专业读研。
但每个人都知道,他心里的火从没有一刻真正熄灭过。
只是他的棱角越发圆滑,行事逐渐阴损低调,城府有手段。
这些年在国外,暗地里憋着逆劲儿,骆家也为此吃了不少苦头。但小来小去的事,骆向东从来都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直到后来,事情闹得越发不可收拾。
三年前骆南荪的事,再加上如今沈风易和骆雪萍的事。
用骆向东的话说,按不下他的头,就一根根拆了他的肋骨……
只要他有软肋。
于是后来,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圈子里开始有传闻,说骆北寻是个·ay,根本不喜欢女人……
这一切的一切,在骆小娇的眼里确实是有滤镜的。
她偏袒骆北寻,但偏袒的背后同样是他对她的偏爱和保护。
可她无能为力。
因为家人之间刺出的血,都是比外人要红的。
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那背靠怎样的隐情和误解。
但她只知道,至少在她含着眼泪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她不能允许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再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三姑,二婶,你们知道什么就在这里乱嚼舌头?”
听这两个女人聊得热火,骆小娇气呼呼地从后面挤身上去。
“陶醉姐不是那样的女人。这件事弄成这样,罪魁祸首难道不是沈风易?是他先在外面劈腿的,你们同为女人,光顾着看热闹。一点都不共情醉姐的遭遇。我看要是姑父和二叔也在外面干点同样的事儿,你们还未必有醉姐做的体面呢!”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两个女人被骆小娇斥落一顿,自然是挂不住脸了。
“我们说几句公道话怎么了?他骆北寻真要是行得正段得直,他有种别回来认错啊,是不是?”
“听说他这些年在外面给人家当律师,做咨询,一个并购案按标的抽成,就能净赚三五千万。如今的身价,想养个女人还不是绰绰有余?回来闹这么一出?谁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你二叔人不精明,我跟你三姑帮着家里分析分析,还轮到你一个小辈教训?”
骆小娇可不买账,双眼一眯:“二婶,您也说了二叔不精明。还有三姑,你要是想求我爸和爷爷给三姑父的项目再投点钱,至少找个精明的帮忙吹吹风嘛。你看我怎么样?我跟爷爷奶奶说几句好话,会不会比二叔一家来得有效?”
“你——”
骆家二媳妇气得眼睛都绿了,可是又不敢把骆小娇怎么样。
这小丫头仗着自己是第三代里唯一的女孩,深受老太太疼爱,成年以后越发古灵精怪,多少有点不怕事在身上。
而他们这些旁支系家的人,面上也都是要靠骆向东吃饭的,自然跟当家主母孟霓十分交好。
骆北寻这样的身份,就算是高高在立够不着的时候,她们背后也恨不能在影子上踩两脚。
今天这样的场合,不说几句闲话,怎么对得起豪门八卦贵妇的人设?
本来只是过几句嘴瘾,讨好一下孟霓,没想到被骆小娇这么一纠缠,可闹得有点不好看了。
“行了,都住口!”
老爷子年纪大了,耳朵可不背,“一家人之间阴阳怪气的,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