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亲起辈,他母亲骆雪萍是骆秉堂的侄女,他叫骆秉堂为叔公,叫骆向东舅舅。
如今骆雪萍出了这么大的事,沈家态度暧昧不明,亦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九九重阳这老人节,他没有去沈家看望名义上的爷爷奶奶,而是来了骆家老宅看叔公叔婆,这点王八绿豆的心思昭然若揭。
也难怪骆小娇刚才跟人争执的时候,好似已经看到了沈风易也在,才故意大声说那些话的。
“咳咳。”
骆秉堂轻咳两声,示意其他人都闭嘴。
“阿北,你雪萍姑姑的事,你怎么解释?”
骆北寻微微颔首:“算是我的责任。”
“什么叫算是!”
沈风易原本只想静观其变,听到骆北寻这样不痛不痒的回答,简直气炸了肺。
“你为了报复我,算计套路坑走我的项目,逼得我妈跳楼,最后就只一句算是你的责任么?”
“人不是我推下去的,所以只能算是。抱歉我职业习惯如此,讲话必然严谨。”
“你——”
“够了!”
骆向东一拍桌子:“你是来认错的?我看你是回来搞事情的吧!雪萍的事你今天要是给不出个交代,我让你没命活着走出骆家大门!我情愿亲手弄死你这白眼狼,也省得你再出去给我们骆家丢人现眼!”
“我是来认错的。”
骆北寻轻描淡写地游了下眼睛,“我犯了错,早在我当年第一次回骆家,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你们可还记得我被送到雪萍姑姑那里过了一个暑假?就是那个暑假,我侵犯了陶醉。”
一时间,全场哗然。
骆家几个长辈的脸色骤变,仿佛是从千年尘封的古墓里挖出来一样,青白又死灰。
“你,你说什么!”
骆向东几乎站立不稳。
“我说我早年侵犯过陶醉。这次回来,我知道她跟沈风易要订婚,心里不爽。所以我以当年的事为要挟,强迫她委身于我。她不敢反抗,所以只能对我言听计从。整件事情里,陶醉都是无辜被动的那个。”
“至于雪萍姑姑,她应该是从陶醉口中问出了一些当年的事。所以来找我谈判,希望我能放弃绿山湖的项目,给他儿子留条路。但很抱歉,我做事一向不留后招,我不可能由着她对我造成威胁。如果她能醒来,你们可以亲口问问。不过,大概率她这一辈子是不会醒了。”
“骆北寻你这个畜生!”
沈风易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失控当下,他冲上前去一拳砸在骆北寻的脸上。
“你对小醉做了什么!你……你这个混蛋,不得好死的混帐东西!你还我妈妈的命,你还我小醉!”
“你鬼叫什么?”
骆北寻轻轻往旁边呸一口血沫:“陶醉又不是你的。你若真有心疼惜她,当年就不会由着一帮狐朋狗友把我们两个一起扔到游泳池里了。”
“实话告诉你沈风易,陶醉的命都是我救的,我睡她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我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你不知道她有多吸引人……”
“够了!”
骆向东推开扶在自己身边的孟霓,瞪着血红色的双眼,一步步走向骆北寻:“你再给我说一遍,骆北寻,你到底做了什么!说!”
颤抖着双手抓在骆北寻的衣领上,骆向东喘着暴怒的粗气,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我说是我强迫陶醉的,她至始至终都是无辜的。怎么,您是听不懂,还是想听点细节啊?您是怎么玩女人,我也是怎么玩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么?”
“我宰了你这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