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骆北寻的身子向后撞去,直冲后面的重墙。
陶醉是可以躲的。
她就站在骆北寻的身后,完全是有机会避开自己,不受池鱼之殃。
可是她没有。
她像个肉垫子一样抱着骆北寻的腰背,下一秒被他惯性的冲力狠狠惯在墙上!
一瞬间,胸口像被重石击上一记。
一股闷堵的血腥气差点从她的喉咙里涌出来。
没有感觉到二次撞击的痛,骆北寻回过头,震惊地看着脸色惨白的陶醉。
张了张口,他说:“你添什么乱?”
陶醉痛得说不出话,但一字一句却听得清晰。
“不过玩玩而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想当红颜祸水,也得有这个自知之明。”
这时候,医生把昏迷的骆雪萍推了出来。
手术已经完成,骆雪萍就像一块摔坏的木偶,毫无生气地包裹在纱布和石膏之下。
浑身又软又扁,脸已经肿得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妈!”
沈风易扑上去,看着母亲得惨状已是泣不成声。
沈伯康也跟了上去,一左一右跟沈风易扶着轮床。
孟霓哭得更凶,一边抹泪,一边拉拽着骆向东。一群人前前后后都跟去了重症病房。
顷刻时,手术室外只剩下陶醉和骆北寻一行人。
“北哥!”
“陶醉!”
纪俞斐和杨兴傲赶忙上前,“没事吧?”
骆北寻站起身,看了看瘫坐在墙角的陶醉。
逆光中,她的脸色惨白,冷汗黏住了额前的碎发,眼睛却无与伦比地明亮。
从没有一瞬间,陶醉会比现在更想逃离所有人。
可偏偏,她却仿佛一下子成了被逃离,被剩下的那一个。
“没事吧?”
骆北寻的声音居高临下地落在陶醉的面前。
恍惚间她以为自己会错了意,因为那一抹温柔的音色就好像不是骆北寻亲自发出来的。
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
“没事还不快走?”
骆北寻抬了下破损的眼镜,嘴角抽出一丝冷冽的嘲弄:“别人家的热闹很好看?不记得自己今晚也要守灵么?”
“阿北,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杨兴傲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怎么跟人家说话呢?哎,不是,你别走!”
眼看着骆北寻转身离去,杨兴傲提步追上去,同时给纪俞斐递过去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照顾下陶醉。
“陶醉,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