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心中不服,小时候她都绕着他走的。就是娇,那也没冲他撒过。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zx。r
陶醉泡在热水里,眼神一片氤氲。
“你完全可以选择不上门的。”
骆北寻撩起浴缸里的毛巾,哗啦啦的水声在陶醉耳后响起,像催眠的白噪音。
“头发短了,见识也没有长到哪去。”
他讽刺她,还如从前一样不遗余力。
“小时候我见到你的时候,就很害怕你。”
陶醉说,“总觉得你是个不服管教的小混混,对全世界都是敌意。”
“你看人蛮准。”
骆北寻淡淡道,“然而并没用。”
“骆北寻,你说,万一你喜欢上我了。会不会真心实意地帮我?”
陶醉偏了下脸,目光悠悠的。
骆北寻的手顿了一下,陶醉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看来你也不是无坚不摧的。你活得像个道德被狗吃了的混蛋,其实是因为你很抗拒亲密关系吧?”
“你可以试试看,”骆北寻抬了下眼镜:“我是男人,我又不吃亏。”
陶醉嗤了一声,夺过毛巾径自擦身。
她想起之前听人说起骆北寻的一些过往,说妈妈本是骆向东的青梅竹马的平民家女儿。
爱起于年少一往情深,却终于门当户对的诅咒。
竹马娶了公主殿下,青梅带球泯于人间世。
他十二岁那年没了妈,后来继父和哥哥也接连出了事。一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在异国他乡活下来的,直到十六岁才被骆家认回来。
那样的过往,让他早就长成了一颗旱涝不进的风滚草,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写着不服管教。
好像全世界都亏欠于他,又好像时时刻刻绷着一根神经,想要干翻全世界。
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砸门响,伴着熟悉的吵嚷。
“开门!陶醉!你给我出来!”
沈风易?!
陶醉下意识沉进了浴缸里,被骆北寻大手一撩,拎了出来。
“你躲什么?”
男人冷笑,“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今天就要他知道一下,到底是谁睡了你?”
陶醉咬咬牙。
决心是这个决心,计划也是这个计划。
但伤人八百,总没有自损一千的道理。
难道要她光着身子社死到沈风易面前么!
骆北寻也不理她,径自站起身,往门猫眼看了一眼。
“他敲的是对面。”
陶醉明明还泡在热水里,血液却像结冰了似的。
她三下五除二爬起来,擦身穿衣,然后踮着脚凑到门边,挤着骆北寻去看猫眼儿——
到沈风易气急败坏地敲着803的门,踱来踱去,像只憋尿的哈士奇。
“他来找我的。”
陶醉咬咬牙,转头挑衅地看了骆北寻一眼:“你是要藏床底下,还是要跟我一起出去?唔!”
身后的大手一下子摸上来,男人火烫的身子再一次贴上去!
陶醉:“!!!”
“骆北寻!你……”
耳朵后面的一团空气瞬间被男人占据,骆北寻一边吻咬,一边压低声:“看来你还是没学乖,这么会玩,不如直接做到他面前去!”
“你——”
此时的沈风易借着酒劲儿上了头,哪里想得到身后的802里,隔着一扇门,正发生着什么样的香艳场面?
他一心敲打着对面的803,眼里满是怒意和妒火。
终于,敲出了提着手杖的周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