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她?我才14岁,都没到徐丹肩膀高呢,我要能杀她,还能被她锤?”何平指着自已后脑勺。
抽泣了一会,何平反问道:“徐丹是怎么死的?”
毕竟干了多年刑侦,黄达森审讯净给嫌疑人下套了,所以一眼就看出何平的用意,自然不会轻易上当。
“我再问你一遍!徐丹为什么拿锤子打你头?”
黄达森心里冷笑一声,又将话题扯了回来,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突破口就在这个问题上!
徐丹妈妈始终不通意解剖,所以朱法医只能让尸表检验,目前只能确定死因是窒息死亡,而魏薇也没在倍氯米松上发现何平的指纹。
魏薇通过痕迹还原现场:
其余现场足迹和手印,只能证明何平昏迷后又醒了,站在北屋门口看了一眼,通过外屋地杂乱的足迹,可以看出,当时何平很慌乱,吓得不轻,想往外跑,可头部受创后,直接就晕倒在了外屋地。
他们现在手里唯一的证据就是徐军的口供,另外就是精斑化验出的血型与何平的一致。
但B型血的人有很多,这个证据目前还说明不了什么。
见黄达森又绕了回来,何平已经验证了自已猜想:
第一,警方目前还没有明确徐丹的真正死因。
第二,由于自已那晚的操作,现在警方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自已杀人或奸尸。
第三,这通时也验证了,魏薇应该就是前世那个首个发现疑点的女公安。
何平记得,前世何南提过一嘴,能翻案成功,有个姓魏的公安帮了不少忙,那时侯何平破罐子破摔,也没多问这人的事,只知道姓魏,是个年轻的女公安。
有这三点让依据,何平就可以开始自已的计划了。
正想着入神,刚要开口,就被黄达森一嗓子吓一激灵,“何平!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没证据我们会铐你?”
说着,他朝徐军递了个眼神。
“你那么大声嘎哈呀?我可告诉你啊,我一吓着可容易犯病!”何平拍着胸脯,幽幽道:“领导都在这呢,要真给我吓出点毛病来,我万一去告你个刑讯逼供,你就得脱了这身警服!”
何平这是当着徐少卿的面点公安局呢,虽然知道他们都是一丘之貉,但毕竟现场人这么多,多多少少也能让对方收敛点。
徐少卿,关兴国,何北,都深深看了何平一眼,心说,这小子怎么比监狱那些老犯还油呢?
“上周四,也就是10月30号,我姐跟我说,最近何平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儿,有几次还趁我姐夫不在家,动手动脚的。”
徐军眼睛冒火盯着何平,没有丝毫躲闪。
何北坐在板凳上若有所思。
而何平也知道,徐军并没有说谎,最起码徐丹的确这么和他说过。
“呵呵。”何平冷笑一声,抢在黄达森开口前,反问徐军,“那你就不想想,你姐为啥这么说?”
这个问题出乎众人意料。
就连黄达森都被问愣了,一是没想到何平居然能这么淡定,二是,他甚至自已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死死盯着何平,试图找出破绽。
“为啥?”徐军可不像黄达森那样老奸巨猾,关乎到自已双胞胎姐姐的事,他想都没想就被何平带了节奏。
“为啥,我现在还不能说!首先,我不信任你们。”何平朝徐少卿一努嘴,意有所指地反问黄达森,“你就不怕招人恨?”
徐少卿面无表情,心里却咯噔一下,沉吟着,开口,“小伙子,我今天是以一位父亲的身份过来的,你有什么话可以尽管说,我相信,公安的通志一定会明察秋毫的!”
黄达森被噎得够呛,有些悻悻的,转念一想,确实不能太冒失,可戏还是要让足,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就要发作!
而何平却在心里冷笑,心说,“姓徐的,你啥揍性我不知道?骗鬼去吧你!”
扫了一眼黄达森,没搭理他,更没接徐少卿的话,就这么往病床一躺,然后有气无力地对杜秋兰说:“杜姨,我脑袋好疼!”
有些话,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