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哥哥可能暂时还不知道家中对她的压迫和排挤。
他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顾及这种社会新闻呢。
南知意为自己小心眼的揣测而惭愧不已。
又为哥哥这样护着自己,心窝涌出阵阵暖流。
翌日。
南知意没等来裴西州,却被陆砚堵住。
银色的柯尼塞克车门打开,露出陆砚那昂藏的身形来。
南知意瞥了眼,转身绕过就走。
陆砚展开一臂,结实拦住她的去路。
“去哪,送你一程。”
“不必。”
南知意小脸儿一沉,看着陆砚短促笑了下,“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
“什么?”
陆砚皱眉。
昨天裴西州给他打了电话,警告他要好好对待南知意。
尽管他本就打算和南知意和好,可被裴西州这样威胁,心情还是一度宕至低点。
想到南知意的态度,昨晚一夜辗转难眠,早上起来眼下青黑,眼球里面密布红丝,情绪简直沉郁到了极点。
南知意对他勾勾手指。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陆砚眼眸浮出一丝愉悦,刚低下头,一记耳光火辣辣的袭来。
“啪”声落下,陆砚的脸瞬间铁青下来,伸手捏紧南知意的手腕,力道越来越大。
“你干什么?”
相恋多年,陆砚从南知意的眼底见到的都是倾慕,爱恋。
水眸软软,亮晶晶的,氤着水光,被这样一双潋滟多情的眸觑着,好似心都能柔软塌陷。
可此刻横在她眼底的情绪又冷又硬,好似最坚硬的钻石,折射出来的锐角冷的他一颗心都在碎掉了。
“离婚吗,陆砚?”
“如果不离婚的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还记得我上一次对你的警告?”
南知意小脸儿冷艳。
陆砚秒懂。
原来是为了这个。
他冷嗤一声,舌尖顶上发痛的腮帮,第一次正视南知意的意愿。
一腔愤懑满的就要冲出喉咙,他却克制的眯了眯眼阔,“不离!”
两个字,好似挑衅,也撕破了平静的假象。
“那就滚——”
南知意奋力要抽回手腕。
“聊聊。”
陆砚强硬的带着她上车,车门“砰”上,不等南知意抠车门,落锁声“咔哒”。
连拽几下都没能撼动。
反倒等到了陆砚开门在她身侧落座。
“放我离开!”
南知意全身心的抵抗着陆砚。
陆砚面目阴沉,阴翳自他周身丝丝散开。
“栀栀,我们聊聊,就算你想离婚,在那之前我们也得商量一下离婚的细节,不是吗?”
这句话安抚了南知意。
她别开脸庞,一路上都不肯看陆砚。
陆砚满腔的酸涩,偏脸庞用目光描摹南知意,明明还是那个人,但她身上的软绵绵和甜蜜好似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