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南知意抽手,转身即走,一字也吝惜说给他听。
从得知婚纱照是真那刻。
从他口口声声维护裴晚。
南知意舍弃了这段七年的感情。
陆砚被她推出心门外,再不配让她情绪波动。
陆砚被抛下。
屈辱感让胸膛起伏,南知意预料外的冷淡像一柄刀刺穿陆砚的冷静。
以前她是名门千金,是高处的娇花,有脾气能当情趣。
如今她一文不名,凭什么摆高姿态?
陆砚腮帮凌厉,垂在身侧的指节收紧,迟疑不过一秒追上去。
醋意和妒火焚尽理智,让他声线透出不稳。
“南知意!”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回应他的是南知意渐快的步伐。
到底男女体力有差,不过几秒,纤细手腕又落入宽大手掌。
陆砚眼底氤红,咬牙隐忍又屈辱,眼底更是危险。
“裴西州回来了?”
“婚纱的事我跟你道歉,我们和好。”
陆砚攥她手腕的力道大的出奇。
冷白皮肤下青色脉络虬结鼓起,腕骨狰狞怒张。
英挺脸庞上眉心狠拧,彰显着愤怒。
“松手。”
南知意情绪反而平和,静静看着被陆砚攥紧的手腕。
被他捏紧的地方肉眼可见泛起层红。
陆砚目光触及,似烫到般松开。
“陆砚,听过一句话吗?”
陆砚,“什么?”
“心疼是爱情的开始。
你心疼裴晚二十多年颠沛流离。
心疼她患白血病。
心疼到把我的婚纱给她穿。
婚纱照和她照。
心疼到把她放在身边当秘书。
生活工作形影不离。
你们亲密到这般的地步。
我以为你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你不能既要又要,我和裴晚你要做个抉择。”
陆砚毫不迟疑,“我选你。”
“可裴晚当我的秘书是裴伯父要求。
她学习企业管理,在我身边可以更快上手。”
南知意静静看着他。
在她不怒不怨的眸光下,陆砚却越来越慌。
“你不信?”
“陆砚。
我们认识了七年,不是七个月更不是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