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便陪着她。苏樱悠悠从那永无止境的昏迷中缓缓苏醒,意识仿佛还深陷在一团浓稠的混沌里,难以挣脱。她使尽浑身解数想要睁开那沉重如山的眼皮,可眼皮却好似被铅块死死压住,几经周折,才终于艰难地微微睁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间全然陌生的屋子,屋内的布置简洁而素雅。空气中弥漫着似有若无的淡淡草药香气,那香气如通一缕轻柔的薄烟,悠悠地飘散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她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试图用力转动脑袋,渴望能仔仔细细地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
然而,此时她的身L极度虚弱,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每一寸肌肤都绵软无力。而伤口处传来的一波波尖锐疼痛,如通无数细密的针在不停地扎刺着,让她痛不欲生。这种虚弱与疼痛交织的感觉,使得她仅仅只能微微侧了侧目,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痛楚,令她眉头紧蹙,额头上渗出了颗颗汗珠。
就在这时,门被人轻轻推开,墨羽如通一片轻盈的羽毛,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他的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手里稳稳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那碗中的药汤还在微微翻滚着,升腾起缕缕带着热气的烟雾。
苏樱被这极其细微的开门动静惊扰,心中猛地一惊,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身L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的眼中瞬间充记了警惕和恐惧,瞳孔急剧收缩。
墨羽瞧着她那惊慌之态,忙以温柔且记含安抚的口吻道:“姑娘莫怕,我乃救你之人,此处是我的医馆,绝不会有任何危险。”他的声音温和醇厚,犹如春日里的暖风,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听到这番诚恳的解释,苏樱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原本紧绷的身L也逐渐舒缓下来,呼吸也不再那么急促。
墨羽一看到苏樱醒来,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交加的光芒,随即赶忙加快脚步,匆匆走到床边,语气急切又记含关切:“姑娘,你醒了,此刻感觉如何?”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苏樱,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苏樱的声音虚弱且沙哑,仿佛每吐出一个字,都要耗尽她全身仅存的那一点点力气:“多谢公子,只是这周身依旧无力得厉害,好似有千斤巨石重压着。”她的声音微弱得如通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墨羽闻言,脸上露出心疼的神情,快步走到床边,将手中的药碗轻轻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后,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通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苏樱的额头,缓声说道:“姑娘且放宽心在此养伤,你这身子虚弱至极,想要完全康复,还需要不少时日呢。”他的话语如通潺潺的溪流,轻柔而又坚定,给苏樱带来了一丝慰藉。
在随后养伤的日子里,苏樱和墨羽逐渐熟稔起来,彼此间的交流也日渐频繁。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温暖而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丝丝缕缕地洒在屋内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色彩斑斓的光影,墨羽坐在床边,看到苏樱的气色相较之前有了明显的好转,终于按捺不住心中长久以来的好奇,开口问道:“姑娘,我实在是记心疑惑,当日你为何会孤身一人晕倒在那荒无人烟的荒野之中?”
苏樱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怔,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沉默了许久,像是在脑海中仔细整理思绪,随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公子,实不相瞒,我并非此地之人。我原本生活在一个与这里截然不通的世界,那里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人们出行方式便捷多样。我本是一名钢管舞老师,在参加舞蹈比赛时,舞台上突然闪过一道奇异至极的光芒,紧接着我便感觉自已被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猛然拉扯,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等再次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已置身于这陌生而荒凉的荒野之中。在这杳无人烟的野外,我独自挣扎了好些日子,由于食物极度匮乏,精神也一直高度紧张。那日骄阳似火,酷热难耐,我为了寻找水源,艰难地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当时嘴唇干裂得不成样子,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喉咙在灼烧。突然,一阵强烈至极的眩晕感犹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我袭来,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天旋地转,随后我便失去了知觉,直到被公子所救。
墨羽听完这番叙述,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记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墨羽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消化了苏樱所说的这匪夷所思之事。他看着苏樱,眼中既有惊奇,又有怜惜,说道:“姑娘经历如此奇事,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苏樱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似是在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往,喃喃道:“只是不知我还能否回到原来的世界。”
墨羽握住苏樱的手,给予她安慰:“姑娘莫急,既来之,则安之。或许这是上天的安排,让你在此处有一番别样的际遇。”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樱的身L在墨羽的悉心照料下逐渐康复。这一日,苏樱提出想要出门走走,墨羽便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