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可是裴亦寒的生母。她听父亲说过,在太子丢后的第二个秋天,先皇后突然薨逝。服侍过先皇后的所有太监和宫女都在一次意外中不知去向。
难不成这宫内秘辛,魏嬷嬷知道真相?
她忍住银针刺破皮肤的疼痛,继续保持着身体的平衡,避免头上的碗摔落。
这些秘辛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裴亦寒恨她入骨,她现在恐避之不及。
找到通敌案的真相,替父亲沉冤得雪,才是她该操心的。
这场折磨最终在影三的提醒声中结束。
时倾意拖着疲乏不堪又疼痛不已的身体走出小屋。
“请你帮我告诉殿下,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想再来这里了。”时倾意拦住影三,有气无力道。
“你这话留着自己和殿下说吧。”影三冷着脸。
时倾意一听到要自己和裴亦寒说,本来压着的情绪爆发出来,“殿下此刻何在?我要见他!”
凌厉的掌风突然落下,时倾意的脸被打到一旁。
魏嬷嬷插着腰,“我刚刚可不是这么调教你的。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太子殿下早就休息了,你还敢在这里大吵大闹?”
由于魏嬷嬷这一巴掌着实出乎影三意料,反应过来的他立刻捏住魏嬷嬷的手腕。
“住手。”
时倾意捂住红肿的脸颊,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走吧。”影三看向娇滴滴落泪的小姑娘,并无半分怜惜,“殿下说了,今夜你收拾东西,搬去和白芷她们一起住。缀锦阁好歹也是供以后太子妃休息的地方,莫让你糟蹋了。”
时倾意自虐般地咬住舌尖,倔强地挺起身子,“知道了。”
等到时倾意将东西从缀锦阁拿出来,然后与白芷会和已经是子时了。
“赶紧休息吧,明日卯时点卯,也休息不了几个时辰了。”白芷替时倾意将东西铺好。
躺在冰冷坚硬的床上,时倾意在浑浑噩噩中熟睡过去。
翌日,白芷收拾好东西后见时倾意还没起,赶紧摇了摇她,将她摇醒。
时倾意揉了揉眼睛,想到自己的处境后也顾不得赖床,赶紧起身洗漱。
没有婢女服侍,她或多或少有些不适应。
来到正殿后,她发现裴亦寒正在殿门口练剑。他身着紧身黑衣,手中的长剑寒光凛冽。剑身一斜,映照出耀眼的晨光。
裴亦寒的动作流畅有力,每一剑划出都伴随着剑尖划破空气的细微声响。
时倾意一时看入了神,鼓起掌来,“好剑法。”
黝黑的双眸直直看过来,时倾意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裴亦寒将剑收起,对着时倾意勾了勾手,“过来,替孤擦汗。”
时倾意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身体打了个寒战,她试探出声,“殿下,奴婢有话要说。”
裴亦寒眼神柔和了几分,“说吧,什么事儿。”
时倾意的思绪被拽回来,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裴亦寒的神色,而后道:“奴婢想求殿下……”
“时倾意。”裴亦寒打断她的话,原本柔和的眸子染了几分寒意,“孤劝你,想清楚了,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