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怔愣片刻,缓缓移开点在付款页面的手指,向他颔首道谢后上了车。
车内暖气很足,但气氛尴尬到凝结。
其实我和周应淮不只是大学同学,更是前任的关系。
当初两个商学院的学生,因利益聚在一起,又因利益一拍两散,实在不算是什么郎才女貌的校园佳话。
如果只是前任见面就算了,结果前任还有钱有权,难免让我不知所措。
周应淮或许意识到我的尴尬,主动开口缓和气氛:
「这么久没见了,一句话也没有?」
他有意将对话基调往轻松闲谈上靠,我也不必忸怩,直接打趣他道:
「以周总现在这种身份,我以前那种没营养的话题,哪敢再往您面前凑啊。」
周应淮也逐渐放开:「是啊,你以前说话可糙了,刚才桌上一开口还以为你被夺舍了。」
我被他的话逗笑,恍惚间有一种回到校园的轻松。
笑意逐渐散去,我又沉默了。
有一些事,我在犹豫要不要问出口。
周应淮通过后视镜看出我的为难,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你还在脑子里造句?有什么事直接问就行。」
我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和任珈宜在谈吗?」
「是她和我在谈。。。。。。条件。」周应淮的停顿让我意识到我的问法有明显歧义。
我无奈笑笑说了声抱歉,继续问道:「她给出什么样的条件?」
周应淮毫不隐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是没讲到大家都关心的利益。」
我有点想笑。
商人重利,如果这么容易就被打动,就不是周应淮了。
一路绿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我简单道谢,干脆利落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一只脚刚踩到地面,忽然头皮一疼。
回头一看,发现我的头发被安全带搅住。
我伸手想直接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