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王芬一番添油加醋阴阳怪气的描述,把宋蕴塑造成了一个突然就疯疯癫癫的人,透露出宋蕴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王芬自已也纳闷,宋蕴被她调教了十几年,怎么突然就敢反抗,难道是发现了了工作的事?她觉得单凭一份工作不至于使宋蕴敢拼命。
宋江山一如既往的发了火,“逆女!早该和她那疯子妈一起死的。”他大概想展示自已的气愤和男子气概,说话的时侯捏着拳头往桌子上使劲砸去,动静整的挺大,就是手别发抖就完美了。
宋江山觉得宋蕴跟她妈徐温暖一样,基因里都带着疯病,都是疯子。
想到许温暖,宋江山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个逆女呢,她人死哪去了。”
在宋渺渺被打的时侯宋蕴就醒了,她是没想到这个老毒妇的心真黑,宋渺渺好歹是她亲闺女,那两巴掌宋蕴隔着房屋都感觉腮帮子疼。
肚子上的伤口已经没流血了,宋蕴一只手握住剪刀一只手握了把镰刀,没错,就是一把割稻谷的镰刀,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床上,锈迹斑斑缺口多,但好歹是把刀啊。
拿着自已的武器,宋蕴砰的一声打开了房门,
“我在这呢。”
宋江山寻声望去,往日天天低着头的女儿今天破天荒抬起头来,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
宋江山受到了挑衅。
“逆女,还不滚过来给你王姨磕头道歉,我供你吃供你喝你是要、造、反、吗?”
翻过沙发就准备教训她。
“想打我?来啊。你今天敢扇我一巴掌信不信老娘捅死你们一家。”
宋蕴说一句就拿着剪刀往前戳一截,硬生生的把他逼得一步一步后退。
宋江山抬起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他说的话后面几个字越来越小,忽视宋蕴的脸,她现在就活脱脱一个恶魔,浅粉色的衬衫全是干涸的血迹,握着剪刀的右手直指着着逼近的宋江山,左手高扬着镰刀。
宋江山是真的吓到了。
“你敢,宋蕴,我是你老子!”宋江山要气疯了,看到宋蕴这个样子,他想起来那个疯女人,在他面前就是这副样子,动不动就要拿把剪刀出来。
宋蕴现在的模样和十多年前的许温暖一个样子,宋江山眼神变得凶狠,她想宋蕴肯定和她那个妈一样,拿着剪刀装装样子,就算捅自已都不敢捅别人。
那他今天就猜错了。
宋蕴可不是受尽欺辱就会忍气吞声,剪刀直接朝宋江山打下的手刺去。
“啊。”一阵惨叫传出。
宋江山捂着自已的手臂,鲜血滴滴滴的流下来躺在地上,王芬发现她来真的都吓傻了,不敢相信一向胆小忍气吞声的宋蕴居然真的敢对宋江山动手。
宋蕴面无表情地拿起剪刀走近,把宋江山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以我现在的伤就可以告你故意伤人罪,我要报警抓你。”
颜云枳轻嗤笑一声:“报警,你去报啊,报了警那你下个月的厂长评选就不用去了。”
“我倒是想看看报了警,是被自已女儿威胁丢了面子让你难堪,还是伙通继母虐待女儿谈资更大。”
宋江山眼眸睁大,他在厂里拼搏了十几年就是为了厂长的位置,眼看就要到手的富贵现在居然被自已的女儿威胁,立马就大声呵斥:“我是你老子,你敢威胁我。”
“嘘,小点声,你是想让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你被自已的女儿威胁吗?”
宋蕴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转动着手里那把锈迹斑斑的镰刀。
“把你眼睛里的怨毒给我收起来,再敢瞪我信不信老娘一刀把你砍了,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一个人死了有你们夫妻垫背也不亏,买一赠二血赚啊,哈哈哈。”
两人都觉得宋蕴这会铁定不正常,二人也不敢触霉头,把头低下处理伤口。
王芬垂眸掩下自已的恨意,立马换上了一抹讨好又温柔的表情。
“山哥,阿芬给你吹吹,不痛不痛,山哥,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王芬年轻的时侯是个美人,不然宋江山也不会在许家还没倒台的时侯就和她苟通,这会泪眼迷蒙的情形,勾起了宋江山心底的惭愧。
“阿芬,是我教女无方,连累你了。”
“山哥,我没事,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宋蕴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就静静看着二人表演。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肤如凝脂的手,拿着一个时代性的陶瓷缸,“妹妹,喝水。”
瞧见宋渺渺红肿的脸,宋蕴不接,嘲讽道:“宋渺渺我怀疑你很有当丫鬟的潜质,这看人下菜碟的功夫很准。”
宋渺渺的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我没有,妹妹,我没有。”
对面二人被这动静哭回了神。
王芬率先跪在了地上:“蕴蕴,是我这个后妈不好,害的你们姐妹生了嫌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蕴蕴你原谅渺渺好不好。”
啧啧啧,这个后母可真是演技派,下跪也真豁得出去,想起她们之前暗地里欺负原主的事,经常一唱一和,宋蕴心安理得的受下了,欠了一条命,可不是下跪就能免除的。
“宋蕴,阿芬可是你长辈,你居然敢让她跪你。”
宋蕴把剪刀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宋江山,手不痛了?”
宋江山被宋蕴直呼其名气的立马就站起来,手上的伤都不管了,桌子被他一脚踢开,幸好宋蕴及时拿起了剪刀,“我是你老子,是你爸,敢跟我横。”
宋江山横,你就要比他更横。
她捡起地上的掉落的陶瓷缸,用力的砸向窗户,立马大叫道:“爸,我错了爸,求你别打我了,就算你把我卖了换厂长的位置我也答应去,爸,别打我了。”
宋江山的手也已经落下,虽然借沙发卸了大部分力气,宋蕴的额头还是被打到了,痛感传遍全身,立马就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