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会信你们么?空口白牙,可有证据?本宫反告你们血口喷人,皇后、太子联合臣妇诬陷内妃,你们奈我何呀?”薛琪龄笑的颇为不在意,“本宫上嘴唇碰下嘴唇,你们构陷本宫。”
蒋馥莹几乎切齿,此人竟如此狡诈,“冯黎,薛贵妃对你有些误解,你不是留着一些证据么。”
冯黎颤声言道:“贵妃娘娘,堕胎药是您给的,我没全下在安胎药里,因为我怕我的小孩太痛,还留了些,可是啊,就是那一点点堕胎药,就杀掉了我的孩儿。因为我起初想啊,杀害龙嗣未遂也是死罪的,我有心保住孩子,可我到底没保住我的孩儿。”
薛琪龄雍容的脸微微一白。
赵婷问候,“薛妹妹脸色不太好啊。方才说什么来着,上嘴唇碰下嘴唇?本宫若没有证据,难道叫你来,自取其辱么?”
薛琪龄冷哼一声,拿起一张窗纸信手来剪。
冯黎续道:“您当时还给了我挺多蜜饯,您说那蜜饯是您母亲亲手做的,旁的地方买不着,叫我喝了苦药,吃些蜜饯,您说今上也爱吃那蜜饯。”
“你提蜜饯干什么?”薛氏不悦,懒得听小人物唠叨。
冯黎害怕薛氏,蒋馥莹握住她手,给她勇气。
蒋馥莹说:“您不是要证据吗?”不提蜜饯,提什么?提臀吗?
冯黎紧紧攥着蒋馥莹的手,她已经出了一手的冷汗,“那蜜饯我没吃,但我也没扔,天冷,我冻在冰窖里了。我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我知道沈家长女在查案子,我在宫里出不去,唐昭来了说沈家大小姐争取到了重审的机会。我内心里渴望真相浮出水面,为我的孩儿报仇!娘娘,你母亲亲手做的蜜饯,如何和你宫里的药瓶子一起出现在我的居所呢?”
薛氏冷笑,“贱人。你以为寻得靠山,就可以让本宫言听计从了么?”
说着,薛氏睇向祁渊,“实不相瞒,大理寺卿周芸贤近日投奔睿王府下,他请睿王帮他申冤,少主伤害臣子五刃,以不齿的手段拆散他伉俪二人,更是霸占臣妻,购下秋水台藏娇,诸多离经叛道、不为世俗所容之事,若是闹到御前,少主焉能全身而退?想本宫放了沈家,异想天开。”
蒋馥莹焦急不已,果然,周芸贤已经和睿王联手,要用染指臣妻之事诋毁祁渊,而今自己竟。。。怀了祁渊的孩子,若是东窗事发,实在是对祁渊极大的丑闻,自己不能留在祁渊的身边了,她要带着这个不为世人所容的孩子离开,反正留下也是给祁渊还有邱梦做生养娘子。
祁渊倒是颇为自持,“你和曦文有这么好的筹码,怎么不去御前告孤王啊?会咬人的狗不叫,你说这么多,必是周芸贤有忌惮,暂不肯随你等面圣攻击孤王。”
薛氏被刺中要害,眉毛动了动,“周大人能有什么忌惮。”
“臣子规啊。你装什么糊涂?”祁渊抿唇笑了,“他一臣子,抄录的臣子规内有王八犬三字,多大的笑话,眼下捏在孤手上呢。纵然亡龙之过,尔等帮他找了替罪羊,若这臣子规捅到今上跟前,孤只怕你同曦文与他亲近,也讨不得好,属于结交佞臣。”
薛氏冷冷一哼,“若是要本宫放了沈家,找毒杀龙嗣的替罪羊太简单不过。太子将周大人之前抄录的臣子规给本宫。咱们就成交,如何!”
“你跟谁谈条件呢?”祁渊冷声道:“孤把头切下来给你当球踢好么?”
薛氏凝着祁渊,“你叫本宫来不是谈条件,是做什么?”
祁渊见窗子开着有些冷风吹进来,正吹在蒋馥莹肩头,他随手将窗关起,言道:“叫你来,是告诉你,你需要干什么。不是要你说废话的!”
“你!休要太狂妄!”薛氏气血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