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苏文涛怒喝出声,“孽障!”
他刚要开口怒骂,就听她继续道,“女儿昨日出府为母亲抓药,不曾想就险些遇刺身亡。”
“若非被卫表哥搭救,只怕父亲如今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苏澜向来知道他这个父亲薄凉冷血。
若非涉及自己的利益,绝不会管她死活!
“你说什么,遇刺?!”
果不其然,苏文涛听她道了始末,顿时气得横眉怒竖,满目惊诧。
何人敢对相府嫡女下此毒手!
如今摄政王与苏澜尚且存在婚约,若是她真死了。
只怕不出明日,摄政王就会屠了丞相府为她陪葬!
联想到其中关窍,苏文涛登时汗流浃背松了口气。
“什么?澜儿岂会遇刺?”荣姨娘扯了扯帕子,故作惊讶道。
卫谨玄满眼肃杀之色,讥讽看向她,“这话不应该问荣姨娘吗?”
“卫世子这是什么话?”
荣姨娘被他那目光看得心惊胆战,哽咽连连道,“我自幼对澜儿盛似亲女,岂会派人去刺杀澜儿,纵使给妾身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你不敢?”
见她事到如今,还咬死了不松口。
卫谨玄冷呵一声,睥睨地上的丫鬟,“你收买这贱婢泄露澜儿踪迹在前,收买人刺杀澜儿在后,荣姨娘还有何不敢?”
“你……”荣姨娘瞬间犹如被踩了猫儿的尾巴,厉声反驳,“卫世子纵使不待见妾身,也不能如此口空无凭污蔑我啊!”
“是啊世子哥哥。”
苏顷月立刻双眸含泪,楚楚动人开口,“姨娘向来心底善良,昨夜得知大姐姐彻夜未归,不顾有孕担忧得辗转反侧,岂会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来?”
她哭得声泪俱下,梨花带雨。
却见卫谨玄丝毫不为所动,不屑睥睨她一眼。
“空口无凭?”
他冷呵一声,取出一个腰牌道,“这是昨夜本世子从那杀手身上搜出来的。”
“那杀手经过严刑逼供,已经对此供认不讳,承认此事乃相府中人收买千月楼为之。”
“事到如今,荣姨娘还有何话可说?”
荣姨娘早在卫谨玄取出那腰牌时,就惊得脸色大变。
千月楼?
众人不禁变了脸色,倒吸了口凉气。
那千月楼乃大宁隐藏的势力,向来作些买凶杀人的买卖!
苏澜脸色微变,眼底有不明的情绪涌动。
她竟不知荣姨娘为除掉她,不惜花了大价钱收买千月楼的人刺杀她!
难怪……
她忽而想到了什么,嘴角绽放出诡异的笑容,千月楼?!
“卫世子此言何意?难道仅凭这腰牌,就断定此事乃妾身所为?”荣姨娘急声辩驳。
卫谨玄镇定自若道,“不仅如此,本世子还从那杀手口中得知,此事连荣槐安也参与了其中。”
“若我没猜错,那荣槐安不日前因灾银失窃落了牢狱之灾,是荣姨娘的堂兄。”
“而荣槐安乃二房庶出,为此丢尽了家族脸面,不日前便被逐出永宁侯府。”
他忽而牵唇笑开,眼底满是杀伐,“但澜儿与荣槐安素不相识,何故花费银钱,收买千月楼去刺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