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落只觉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逐渐收紧,他甚至感受到了些许疼痛。
“王爷别担心,我有把柄在您手上,自会听命于您。但有谣言之故,短时间怕是单独约不出苏明妆,便是下药,也没那机会。”
武王这才放松了手,又拍了拍,“不着急!你大哥大婚在即,现在也不方便再有什么闹剧。行了,本王就是来看看你,孩子你记住,只要你有孝心,为父以后不会亏待你。”
秦羽落暗暗拢了拢手指,面对这般令人作呕之人,他连演戏都不想演,只敷衍地点了点头。
武王并未介意,又装模作样地安抚了几句,方才离开。
出了书房,武王在侍卫的护送下,快速从侧门离开锦王府,登上马车。
透过车窗,武王眼神讥讽地看向豪华府邸,冷笑道,“不愧是那狐媚子的儿子,勾引人果然有一套,情况如此不堪,还能贴上去。”
另一边。
武王走之后,秦羽落将亲信召了进来,问了情况——果不其然,武王的人将其他人支开,从侧门到书房,制造出一条无人通道,借机进来。
秦羽落又写了一封信,让亲信找机会交给裴今酌,在初十那日,多增加一个计划。
……
翌日。
这是苏明妆在国公府过的第一个新年,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无比重视,不仅买了许多红布布置府邸,还给所有下人都裁了一身新衣。
不仅如此,还花重金,请了一个戏班子——新年期间,权贵豪门都会请戏班子给女眷们赏看,所以价钱被抬得很高。
裴老夫人怕苏明妆不同意,偷偷请来的。
戏班子在英姿院演出——英姿院是一个封闭的院子,场地宽敞,原本是裴今宴修来,给苏明妆练武的,如今正好供戏班子唱戏。
知春院、雁声院的丫鬟嬷嬷们来都看戏,就连其他地方的丫鬟,也都跑来,莺莺燕燕、喜气洋洋。
看了一天的戏,全家人吃了年夜饭,守夜过后,这欢快的新年便过去了。
是夜。
雁声院。
梳洗过后,苏明妆刚进被子里,便狠狠倒吸一口冷气。
裴今宴急忙上前,关切问道,“怎么了?”
苏明妆蜷缩,被沿直接盖在鼻尖,一双大眼忽闪忽闪,人见人怜,“没什么,忘了让人放汤婆子,被子里好冷。”
平日里,有丫鬟提前放汤婆子暖被,今日因为都在知春院过新年,回来时,裴今宴便先放下人们回去了,所以下人忘了汤婆子。
裴今宴了然,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还把瑟瑟发抖的女子抱在怀里,“现在还冷吗?”
苏明妆靠在他身上,“好一些了,不过不如汤婆子。”
“……”裴今宴,“你这是想让我和汤婆子争风吃醋?”
苏明妆噗嗤一笑,“你是醋坛子转世吗,和一个物件也吃醋?”
“不让我和汤婆子吃醋,你这是要偏袒汤婆子?”裴今宴故意揶揄道。
苏明妆嘴角抽了抽,“不偏袒行了吧?你去和汤婆子打个头破血流吧。”
裴今宴将头埋在女子发间,笑了好一会,“今天过得开心吗?”
“开心。”
“那以后每年都这么办。”
“那怎么行?”苏明妆急忙道,“你知道今年花了多少冤枉钱吗?这些银子,都能修缮两个院子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从前不是挥金如土?”裴今宴揶揄道。
“呵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因为嫁给你,所以就黑了。”
“原来如此,为夫还纳闷,最近怎么这么喜欢花银子。夫人倒是解我疑惑,闹了半天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我就这么赤了?”
两人拌嘴,被子里也逐渐暖和起来。
苏明妆推了推他,对方臂弯有力不肯放,她也就随他去了。
“明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