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可以说是你害死的。”
我浑身一僵,一抹彻骨的寒意自脚底迅速蹿至全身。
我僵硬地转过身,看着我哥,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在开什么玩笑,贺知州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是我害死的。
我一直都在妈妈这边啊,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话虽这么说,可我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想起我早晨去拿肾。源的事情。
一抹可怕的猜测瞬间闪过脑海。
我身形不稳地摇晃了两下。
我哥赶紧将我扶住。
我闭上眸,缓了好一会,才看向他:“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我哥难受地吸了口气,沉声道:“其实妈妈的这个肾。源原本是贺母的,只是许医生和欣宜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个肾。源是跟妈妈匹配的,所以就拿来用了。
甚至早晨,那辆运输车辆原本是把肾。源送去给贺母所在的那家医院的。
可偏偏车子在路上抛了锚,贺母已经上了手术台,等着这个肾。源急用。
贺知州接到车子抛锚的消息,也派了人赶紧去拿那肾。源,但他们离那个位置远,所以安安你先把肾。源拿回来给咱妈用了。
于是,贺母没有等到这个肾。源,死在了手术台上。”
“荒谬!”
听完我哥的叙述,我只觉得这整件事都是漏洞百出。
“你开玩笑的对不对?如果妈妈的肾。源跟贺母的肾。源是一样的,你觉得医用组织库里没有登记,没有备注?
如果妈妈的肾。源就是贺母的,在贺母那边的医生申请用了这个肾源以后,你觉得许医生还能申请得到?
妈妈的肾。源怎么可能会是贺母的肾。源,又怎么可能那么巧,车子在路上抛了锚,非得让我亲自去把肾。源拿回来。
哥哥,如果你这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个陷阱吗?
还有,是谁告诉你这些消息的,是那个欣宜吗?如果是她,她又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消息。
所以哥哥,你不觉得你的欣宜很奇怪吗?”
“不是的安安,你听我说。。。。。。”
“够了!”
我挥开他的手,一句话也不想听他说。
那许医生透着疑点,他那女朋友更是可疑。
可此时此刻,我没有时间跟他追究这些了,更何况我哥已经被那个欣宜洗脑了,我甚至说什么都没有用。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贺知州。
如果我哥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贺知州此时此刻又该多恨我?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浑身冰凉。
我哥还想阻拦我:“安安,你别去,他现在恨你,我怕他会伤害你。”
我冲他笑得讽刺:“如果我真的害死了他的母亲,你觉得我能躲到哪里去?”
“可你也不是故意的,你事先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他母亲的肾。源。”
“是啊,所以我得赶紧向他解释,不是么?”
我哥张了张嘴,却终是什么也没再说。
我在路上又给贺知州打了几个电话,可他依旧没有接。
我直接去了贺母所在的医院。
可医院也没有找到贺知州的身影,甚至连贺母的病房都已经被重新整理过,里面没有任何关于贺母的东西。
我找了个护士问,才得知,贺母是真的去世了。
贺知州已经把遗体领了回去。
护士说起这事时,脸上还露出了几分恐惧:“你是没看到,当时患者去世时,贺先生的脸色有多吓人,他那样子,就像是要把我们这整座医院都给掀了一样,我们当时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他当时还不知道给谁打电话打了半天,但电话那边一直没人接,他把手机都给砸了,可吓人了。”
听着护士的话,我的心一寸寸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