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州将我推开,他蹙眉看着我:“你。。。。。。”
“他们。。。。。。他们给我喝了什么东西,我。。。。。。我好难受。。。。。。”
贺知州顿时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地隐忍怒气一般。
他冲我低吼:“他们给你喝,你就喝?那万一放的是毒药,你也喝是不是?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对任何人都毫无防备之心?
唐安然,真的,你死在外面都是你活该!”
他狠狠地冲我吼,像是气到了极致。
我哭着摇头,胡乱地扯着他的衬衣扣子,扯着他的皮带。
我什么都不想听了,我只想要,只想不这么难受。
然而我才刚扯开两粒扣子,他就按住了我的手。
他沉沉地盯着我:“你不是说过,再也不要跟我发生任何关系么?如果今晚来的贺亦辰,或是顾易,亦或是陆长泽,你也会求着他们帮你解决,对么?”
我拼命地摇头:“不会!不会!”
即便身体再难受,我也还是有理智的。
除了他贺知州,我谁都不要。
我只要他,只要他而已。
可他看我的眼神真的好冷好冷。
紧皱的眉眼间也都泛着明显的怒意和戾气。
所以,他不愿意帮我,对吗?
他那么讨厌我,也说过,就算我在他面前脱光了,他也没那兴趣。
所以,他不会帮我对不对?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不要脸地求他。
极力地拉回游离的理智,我堪堪地抽回手,蜷起膝盖,抱紧自己:“你。。。。。。你走吧。”
“唐安然!”
“走!”我哭着冲他低吼,“你走,我不要你可怜,也不要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走!”
贺知州微微吸了口气。
他直起身子,冷冷地看着我:“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可怜。”
我将脸埋在膝盖间,难受地哭泣。
隐隐约约听到有脚步声响起。
我再抬起头时,贺知州已经走了。
果然,他不愿意帮我。
他现在连碰都不屑于碰我。
一时悲从心来,我崩溃地大哭起来。
可难过不了多久,身体里的难受又啃噬着我那仅存的意识。
我踉跄地爬下沙发,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走。
冲个冷水澡就好了,把身体里的燥热降下去就好了。
花洒打开,冰凉的水浇在身上,身体终于短暂地舒服了一点点。
可维持不了多久,那股难耐的燥热感又涌了上来。
我痛苦地捶打着湿冷的墙壁,最后沿着墙壁缓缓地滑坐在地上,任冰冷的水浇在我的身上。
难受,还是难受得要命。
最后我浑身都发起抖来。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身体像是要爆炸,脑袋里混沌又空白。
这时,我浴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贺知州大步走过来,带着可怕的怒气:“唐安然,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啊?
我就是难受,想要他帮帮我,可他愿意么?
男人走近的那一刻,我残存的理智彻底被摧毁。
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他,我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