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物!
一群不中用的东西!
景拓眼神疯狂,彻底失去了伪装的淡定,剑刃再一次割开了夏宁脖颈上的伤口。
陷入昏迷之中的夏宁痛的惊醒过来。
她视线昏暗、模糊不清,眼前遍布血色。
唯一的感觉,只有疼痛。
耳边骤然响起景拓威逼的怒吼声:“你放不放我们离开!”
架在刀下的夏宁,狼狈不堪。
何曾还有一丝飒爽、意气风发的模样。
她生性好强。
不知遇到了多少非人的折磨,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耶律肃心中钝痛。
他沉声下令,视线锁死在夏宁身上:“后退——”
“将军!”
亲兵出声,“夫人还在……”
耶律肃打断他的话,语气仿若寒气凝结成冰,“不得阻拦他们离开!”
所有拦着西疆的精兵齐齐后退,甚至为他们让出一条通道。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西疆军难免激动了起来!
竟然用一个女人就能逃出去!
景拓放下刀剑,下颚微扬,视线盯着耶律肃,手却轻轻抚摸了下夏宁的脸蛋,附耳轻语,在旁人看来,动作亲昵:“英雄果真难过美人关。”
耶律肃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暗沉的眼底闪过决绝的冷光。
景拓松开拽着夏宁头发的手,仍有她无力的倒下,趴在马背上。
虚弱无力的像一个牵线人偶。
但耶律肃却看见她倒下时,滑出眼眶的眼泪。
他杀意已起。
却死死克制着自己躁动的手。
精兵中安排了暗卫蛰伏。
景拓心狠手辣,一旦突袭失败,恐会恼羞成怒直接了结夏宁的性命,险中求稳,他只得等候时机,直到暗卫准备就绪——
直到景拓双腿用力加紧马腹,手中的马鞭抽下:“驾——”
却在马鞭抽下,马匹如离弦之箭冲出去的那一刻。
景拓单手攥住胸口的位置,眉心痛苦的的皱起,脸色刹那间发黑,身子直直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殿下!”
西疆所有将士慌了神,立刻要追赶上去。
不不妨南境的精兵、暗卫早已准备,迅猛出击!直接将所有西疆军统统挡住,该杀杀,毫不手软。
而景拓从马背上跌落下时,拽住夏宁的胳膊,带着她一起坠马!
那一刻,夏宁只觉得浑浑噩噩之中,一阵天旋地转。
紧接着便是后背一针撕心裂肺的剧痛。
她闷哼出声。
眼睛睁大着。
痛苦之色蔓延。
而眼前,还有景拓死压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脸色恐怖极了,一片绀青,嘴角吐出的血迹乌黑,血不停的从他嘴角滴落,“你……何时……下了毒……”他的呼吸紊乱,眼神也开始涣散不清,他的手缓缓抬起,似乎想要再一次掐住她的脖子,杀意在他眼底悄然蔓延,他闷咳嗽一声,乌黑的血继续涌出,“竟是那时……”
夏宁眼前的视线模糊不清。
只是,她的语气决绝,毫无温度:“是。”
眼神中,厌恶浓郁。
景拓凑近了,才辨别她眼底的憎恶,冷笑一声,却引出更多的血,他的五脏六腑被狠狠绞痛着,“你竟是……恨我至此……”
夏宁仿若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回道:“你心狠手辣……蛇蝎心肠……”她语气缓缓,那些刻薄的字眼从她口中吐出,“害死整个兖南乡……杀害无辜……南境百姓……你这种人渣……怎不配被人恨?!”
“你恨……我……哈哈……”他忽然大笑一声,眼底神情扭曲,下一瞬,垂下头猝不及防的压住她的双唇!
拼尽残留体内的余力,重重的咬破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