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欺着她的。
夏宁先是撒娇哭,一会儿叫疼,一会儿叫头晕,也没惹来男人的疼惜,反而愈发招来他的惩戒,最后她气的大骂,羞愤恼怒交加,什么狠话都骂了出来,只可惜她那会儿娇媚的不像话,出来的实在没什么羞辱性,最终还被他摁着教训了一顿,哭的她求饶,说错了。
这般还没结束。
他的自制力像是没有底线,看着她沉沦,却仍能吊着她。
她实在受不住了,这才放过了她,将她抱出了池子,在一旁的美人榻上胡闹了一番后才算餍足。
夏宁已是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视线瞥见地上的不成样子的薄纱,有些懊恼的咬舌。
早知如此……她就不玩那些了……最后受累的还是自己……
耶律肃倒是神清气爽。
看的夏宁牙龈痒痒。
耶律肃却对她这个眼神极为满意,俯下身。
夏宁警惕的后退,用手护住自己的身子,“您要做什么?”她的嗓音有些哑了,懒懒倦倦的,一股子说不出的韵味,可偏她不自知,一双杏眸飞斜,脸色若桃花灼灼艳艳。
耶律肃眼中有惊艳之色,也只一瞬,最后敛下眼睫,在她眉间轻轻一吻。
“送夫人回去歇息,嗯?”他的脸后退些,清冷的眼底似笑非笑,粗粝的指腹在她的嘴角爱怜的摩挲着。
她瞥了瞥嘴角,不情不愿的伸出胳膊,勉为其难道:“抱着。”
偏生是个浑然天成的娇媚妖精。
可不经意间这些娇憨的动作,让人食髓知味。
尝过一遍,便想让人捧在掌心,不容许旁人觊觎。
或许,这抹私心,在初见的那一夜,便已经在心底悄无声息的扎根。
这才动了邪念,将她收为外室,藏了三年。
只允许他一人独占着人世间独有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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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好后,夏宁总是容易困倦。
这一次她却觉得精神极好,胸口觉得微微有些心慌跳动着,致使睡意寥寥,许是在汤池里撕闹久了,泡的有些上了头。
耶律肃不知去了哪儿,下人们也都被遣散了。
她见外面雪停了,干脆披着狐裘斗篷,沿着屋前的回廊一路慢慢闲逛着。
君之汤院子很小,回廊却是与御苑里的院子连通的,她闲庭信步,看着步步成景,不知不觉走到了院子深处,雪景愈发动人,落在竹林间,安静的连着她慌乱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空气里的气息也好闻。
带着凛凛白雪的清冷,还掺着一股青涩。
她在回廊的扶栏上坐了下来,心前所未有的静。
但这片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从另一处传来轻弱的脚步声。
她戴着风兜,脚步声听得不太真切,只当是耶律肃来寻自己了,便笑着寻去:“您说,我那小花园里的竹林也有这般……”
在回眸的那一瞬间,笑意在嘴角冻住。
她眼中分明的欢喜也像是斑驳的光影,片片剥离。
她立刻起身,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衡志韶气息微弱的声音,“夏夫人,你的手串掉了。”
夏宁低头一看自己腕间,耶律肃送走自己的南珠手串不见了,她只得折回去捡,蹲下身子起来时,眼前一片晕眩。
衡志韶离她近,忍不住上前搀扶。
一股浓浓的墨香将她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