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模样,这小东西在将军腿上还没少睡。
一副熟门熟路的模样。
何青的诧异太过醒目,令耶律肃掀起视线,清冷的目光从他面上扫过,语气平缓冷淡:“有话直说。”
何青头皮骤然一紧。
自然不敢想心中的话说出来。
句句都是雷点。
自从夏氏离开后,将军本就冷淡、阴晴不定的性子愈发严重。
一时间,将军府上下人人自危。
不敢多说一句,唯恐就惹了将军的恼怒,二十板子打下来人不死也元气大伤,了。
何青自是不敢将心中的话说出来,换了个语气,问道:“暗卫有无追查到图赫尔的行踪?”
无论将军放走图赫尔是因何缘由,身后定有暗卫追她行踪。
图赫尔既然能有夏氏的人皮面具,只要追着她,定能找到夏氏。只要夏氏一日未找到,将军一日不会罢休。
耶律肃眉间聚起冷意,手上动作温柔的抚摸着白猫的毛发,舒服的它眯起了眼,但他的声音却像是寒霜冰洁了般,冷的让人瑟缩,“图赫尔防备心极其重,途中数次变化身份,暗卫一路尾随,最终在进入北方地界后跟丢了行踪。”
语气虽冷,却无对暗卫的恼怒。
但没了图赫尔的行踪,也就没有了夏宁的下落。
茫茫南延,民众数亿。
要找一个可能易容的女子,谈何容易?
日复一日的等待,寻觅。
将军是会将夏氏逐渐淡忘,还是对她的恨、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浓烈。
何青想要开口劝慰两句。
但触及将军冷冽的眼神,快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罢了,他一个单身至今的,如何能劝。
时间一晃,走的极快。
日子已经进入了五月。
气候渐热,而耶律肃的伤口时好时坏,自大婚遇刺之后,将军府府门禁闭,上朝也告假至今。
民间对东罗的怨恨达到了极致。
区区一个东罗公主,一个女流之辈,不知用了什么妖术,伤了他们的将军,而朝廷至今没有将凶手捉拿归案,民众如何能忍?
但……
东罗使臣抵达南延,但东罗王却未至,只是命使臣带来了一封告罪书,还是用血写成的。
渊帝阅后,直接把告罪书扔到了使臣脸上。
指着使臣大骂一顿。
“区区一个附属小国!竟敢如此目中无母国?是以为朕不会处置你们是吗?!就凭着这一封告罪书,想让朕宽恕尔等?!做梦!”
东罗沦为南延的手下败将只不过一年,竟敢嚣张至此!
借着什么胆量!
无非是他们东罗人伤了耶律肃,就认为南延无人无将能拿捏他们了是吗?!
盛怒之下,渊帝就要废国。
被朝臣劝下。
朝廷局势对立,一部分反对废国,认为如今兵力不盛,莽撞废国只会激怒东罗,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不用说东罗擅长制毒;有反对的自然也有支持的,认为一个弹丸之国,不再此时立威令东罗知难,今后东罗只会愈发嚣张。
两派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