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熏得暖暖的,连人看着也精神了些。
她扬起笑脸,慢吞吞道:“奴还……想……”
不等她说完,就被耶律肃一口否决。
“你几日滴水未进,不可吃的过多。”
夏宁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耷拉着眉眼,毫不可怜:“奴听大人……便是……”
她靠在引枕上,藏在烛火暗处。
眉眼看着模糊,平添些许温柔。
但这温柔只是虚弱的伪装,她的眼神失了光彩,看着他总是炙热直白的眸光也黯然失色。
令他看着不悦。
夏氏,不该如此模样。
这一切,或许皆因他而起。
夏宁吃了个半饱,身子慵懒,眼神有些无力的望着耶律肃。
不知他眼神几经变化是在想些什么。
夏宁只想他快些早,好让自己早点休息养好身子。
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实在太令人难受了。
万事,都不如她恢复身体来的重要。
可耶律肃全无要走的意思,忽然开口问道:“夏氏,你难道对自己身子忽然高烧不退毫不怀疑吗?”
夏宁内心哀嚎一声。
非得在她如此虚弱的时候谈论这事么。
就不等个三四五六天的?
“不怀疑……”她看着耶律肃的眼神变化,似是想要探究她这话的真假,自己只维持着无力的表情,缓缓说道:“奴原是……娼籍……难免会遇上些……渣滓,用了各种手段要强,妈妈说过……身上任何突然变化的可以征兆,都有可能是……中了毒……奴此次是否是中毒了?”
断断续续的一段话说完后,换做她求助般看向耶律肃。
耶律肃心中闪过一丝讶然。
面上却透一抹嘲意:“你当真在天青阁学了不少。”
夏宁只当是褒奖之言,虚弱语气里带了些娇羞:“若无这些……本事……奴怎会有幸成……为大人外室……”
只换来他一声冷哼。
夏宁抬起手去拉他的衣袖。
动了手指,疼的狠狠倒吸一气。
她举起双手,这才看见了自己十根手指头都被绷带裹了起来。
瞬间慌了,眼神求助的看向耶律肃:“大、大人……这……这是……”
这般举着双手,十根手指裹得臃肿,看着分外滑稽。
没一点规矩矜持可言。
耶律肃眉心微皱,将她的手按下。
“手指都还在,你这么慌张作甚。”
夏宁继续睁大了眼,显得眼神愈发无力,但语气却是结结实实吓到了:“难不成昨晚奴家凶险到了要断指保命?”
耶律肃:……
内心涌起一股无力感。
这夏氏——
该说她胆小,还是胆大才好。
“怎么,这会儿才后怕了,方才说中毒时不还挺镇定的么。”
夏宁的脑袋幅度极小的摇头,眼眶泛红,“大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