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脚步越来越近。
阮软抿着唇,干脆卖起了惨。
毕竟这个世界,真的就只有她最惨。
想到现在不由自已掌控的命运,阮软悲从心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几个护士看着突然就哭得如此伤心的阮软,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我在农村高考的名额被村长女儿顶了,上了个二本大学我奶奶又生了病,刚刚学术有成点,又被和我长得像的人抓去顶罪。
我在牢里待了五年,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儿好肉。
刚刚从牢里出来,以为之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又被抓到了这里。
说什么要换肾。
我是哪里得罪你们了吗?还是我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
呜呜,我不活了。”
阮软连哭带嚎,配上她那张出水芙蓉的脸颊,几个小护士不由得通情起来。
这件事她们自然也知道。
秦氏总裁的白月光被查出尿毒症,急需换肾。
所以他们眼前这个苦命的人才会出现在这。
有的心软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着转。
几个人犹犹豫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直到主治医生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们才下定决心要将阮软抓住。
“这是秦总的命令,你们要是敢违抗秦总的话,以后有你们好果子吃”
手术室内瞬间鸡飞狗跳。
手术室外安静祥和。
秦墨笙站在手术室门口,目光灼灼地盯着紧闭的大门。
脑海中闪过刚刚阮软脆弱的模样,他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产生了不想要她肾了的想法。
秦墨笙晃了晃脑袋,不行,程云初小时侯救过他的命,他从小发誓要守护她一辈子,怎么能因为一个如此卑微的女人,动摇自已的决心。
秦墨笙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目光紧锁着紧闭的手术室门口,对身后站着的人低声吩咐。
“给她奶奶找最好的医生,医药费秦氏出。”
他淡漠的眸底有着一丝不忍。
毕竟这个女人也陪了他一年。
“老板,她之前不仅骗你,还让你和程小姐的关系陷入僵局,这都是她活该,你何必管她。”
他身后的陈秘书看着眼前的门,眸底的不屑一闪而逝。
秦墨笙紧蹙着眉头,当年的事的确是他心中的刺,因为那件事他差点误会了云初,云初也因此生了重病。
走廊里充斥的消毒水味儿,让秦墨笙不由得想起程云初那张脆弱苍白的小脸。
他的脸色瞬间黑沉,起身从这里离开。
“你说得对,这是她应得的。”
陈秘书站在秦墨笙背后,对着手术室轻蔑地扫了一眼。
呵,野鸡也想变凤凰,想的倒是美。
秦墨笙刚走到走廊的拐角处,陈悦焦急地从楼上下来,扫了眼还显示手术中的手术室,蹙着眉有些着急的道。
“云初她的病情又恶化了,你这边的肾还没取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