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内陷入沉默,两人静静看着将全部心神沉入玉镯的虞清酒,焦急的等待着。
他们不能确定玉闵之会不会出现,只能默默祈祷运气能好一些。
尤其丘明,心中有着敏锐的直觉,坚定的一再表示,“我能感觉到里面有着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如果她能顺利得到,对我们的帮助回事天翻地覆的存在。”
为了赢,为了更多胜算,即便危险虞清酒也必须要试一试。
两人同样紧张,半晌后,丘明忽然想起什么,又带着些转移话题的意味,提起那枚怯魄,“前几日,你身上被陌生残魂附身,现在已经没了。”
他见季廷砚冷冽的目光瞬间扫过来,无奈的表示,“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沾上这种东西的,要不是她提醒,就连我也没发现,谁知那怯魄居然还自己从你身上离开了。”
现在的季廷砚魂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怯魄残留。
“我明白了。”季廷砚了然。
他点点头,回忆自己那几日的异样,原本就怀疑自己的神智出了问题。
但他意识到的时候,刚准备问丘明什么情况,几人紧接着又被战场的异样吸引目光,不得已要先处理战场,直到现在季廷砚才再次问起。
“这就是我思绪受到影响的原因?”季廷砚语气不悦,“这次的魂魄居然能影响我的心智……”
若是魂魄没有自己离开,而是一只依附在他体内,这战场岂不是要交给体内的陌生残魂来影响战局?
“那残魂现在在哪?”季廷砚思索片刻,脸色并未好转,又问道。
“我收起来了,”丘明庆幸道:“还好当初阵法刚刚升起,我还能使用玉牌将它收起来,若是再晚一些,我被绝灵阵屏蔽法力,或许就直接看不到残魂从你体内离开的模样了。”
到时候他们被蒙在鼓里无从辨别不说,还要让青衣的怯魄就这样离开,实在是憋屈。
好在他用玉牌将怯魄收了起来,现在倒是少了许多担心。
“既然是残魂,想必也知道些信息,为何不问问它?”季廷砚疑惑的看着玉牌,而听到审问二字后,丘明清楚的感受到玉牌中的魂魄似乎又在瑟瑟发抖。
“……还没能问出什么,”丘明沉默一瞬,只能解释道:“等她醒来一道看看,或许有办法撬开怯魄的嘴。”
“可以。”季廷砚对入侵过自己体内的魂魄没什么好脸色,静静收回视线不再看去。
“来了!”丘明忽然精神一振,敏锐的察觉到虞清酒的气息起了变化。
“她已经进入玉镯的幻境了,能不能见到玉闵之只看现在。”丘明守在虞清酒身侧,紧张地盯着她的状态,准备在事情不妙的时候随时将虞清酒拉回来。
营帐内瞬间无言,进入紧张的气氛中,
幻境之内,虞清酒身边同样安静,四处无声,空洞到近乎虚无,入目所见全部茫然的颜色,薄雾之后也没有出现玉闵之的身影。
“玉闵之?”虞清酒尝试地问。
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也不再出现,她无从得知玉闵之究竟在何处,甚至不能确定玉闵之如今的状态。
她为何死后多年不投胎,是怎么做到一直在玉镯中却能保持清醒,究竟能做什么。
这些虞清酒一概不知,只能被动的寻找玉闵之的身影,在茫雾中寻找她的身影,但始终无人回应。
时间久了,虞清酒开始产生自己深陷幻觉的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