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清是他带过最奇怪也是最好的学生。
他很少上课,但每次考试都能够得年段第一。
衣着从来干干净净,但好像永远都是那么一件。
明明家境不差,却像个孤儿,没人管,放学以后,总在外面胡乱的逛。
他当初还在想,这孩子要是没人管,会不会就这么废了。
幸好幸好,现在都那么成功了。
王老师同他握了握手,"新婚快乐啊。你要是有时间,可以来学校看看嘛。十三中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
"好。"
人送得差不多,南栀也没出现。
曲婧:"这南栀怎么搞得跑哪儿去了一个上午都没露面,我刚打电话也没人接。她助理都在找她。"
陈念:"应淮序呢看到他了吗"
曲婧摇摇头。
"那应该是他们在一块,就没什么问题。她帮我筹办婚礼,费心费神的,也该休息休息。等过几天,我请你们吃饭,来家里吃。谢谢你们给我弄了这么完美的婚礼。"
随后,陈念他们就回房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先回了一趟阳光花园。
等到下午三四点去了傅维康那边。
隔天,徐晏清单独去送汤捷。
走之前,汤捷给了他一个信封,封面上的笔记是徐汉义的。
汤捷说:"我把你俩的请帖送进去给老徐看了,这是我来之前,谭警官拿给我的。"
徐汉义判的是死刑,跟当年戚峥崴判的一样。
汤捷对此没多言,徐汉义的事儿,他也不想评价。
徐晏清坐到车上,想了一会,才拆开了信。
寥寥几字。
【祝你余生幸福,是我不配当你的爷爷。】
徐晏清找了个打火机,把信塞回信封,烧成了灰烬。
……
陈念生孩子那天下了雪。
她正坐在餐桌前刷题,突然感觉到肚子不舒服,她一开始没意识到这是要生了。
偏巧,这天,徐晏清被叫回医院,参与一个复杂的手术。
这时候,距离她的预产期还有个一周。
在她上了三次厕所之后,裤子上落了红。
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不过她还算镇定,先洗了个澡,给徐晏清留了言。
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带上,本来打算自己打车去九院,不过正好南栀来看她,就有了现成司机。
这个时段的疼痛,陈念还能忍受,就是一阵一阵的。
南栀瞧着她镇定表情下的紧张,问:"徐晏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