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柔却听得明白。
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没想到苏蓝敢这么说渐行哥哥。
苏蓝发现屈渐行没听懂,居然还眼露沾沾自喜,心中的那一丝遗憾轻了几分。
这样一个蠢货,
自己当初是猪油蒙了心吗?
傻乎乎,兢兢业业的替他操持着安庆侯府的一切,还满心满眼的盼着他回来一家团圆,就是一场笑话!
苏蓝开始自我反省。
不过这种反省很快就没了,眼下先把麻烦解决了再说。
苏蓝再次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目光凉凉地盯着唐少柔,嘲讽道。
“说回你所谓的证据,官府办案,都得人证物证拒全,才能做成铁证,如今似乎只有唐少柔你的满口胡言,这就能作为证据?”
“若你胡说几句就是证据,那我也可以说,是你在偷人,被我发现了,但为了不受责罚,所以干脆倒打一耙,把这脏水往我身上泼,你才是偷人的人。”
“你胡说八道!”
唐少柔气的再次跳脚。
不过反应过来自己行为有些不妥,立刻又装柔弱,像是被气到似的捂着心口往屈渐行怀里靠。
“渐行哥哥,姐姐污蔑我……”
屈渐行也被苏蓝这种强词夺理给气到了。
“苏蓝!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柔儿不可能做这种事。”
“那我就会吗!”
苏蓝脸上笑容瞬间收敛,反问回去。
突然冷下脸的苏蓝还真有几分压迫感。
最关键的还是她眼中没有半点心虚,只剩下坚定的质问。
这底气十足的样子让屈渐行原本想还击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苏蓝嗤笑一声,抬着下巴,在唐少柔脸上扫了一圈,扯开屈侯爷虚伪的面具。
“看吧,侯爷,你就是有偏见,同样都是人,同样都是你的妻子,我还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室。”
“你凭什么听她的一面之词就说我偷人,我当着你的面说她偷人,你又不信呢?这不是偏心吗!”
苏蓝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屈渐行被苏蓝眼神逼的不敢直视,底气不足道:“没偷就没偷吧,你何必这么强势咄咄逼人?”
苏蓝冷笑一声,直直的站在那。
身段婀娜,仪态优美。
但整个人的气场就像一柄利刃,势必要划破所有的不公。
她可不会让屈渐行轻飘飘的把事情接过去。
“敢问侯爷,我哪句话咄咄逼人了?不是你先质问我的吗?我不过就是辩解,怎么就咄咄逼人了?还是说,只要不顺从某些人的恶意污蔑,我就是咄咄逼人?”
轻哼一声,苏蓝挑眉。
“那我还是咄咄逼人好了,可能侯爷对我有所误会,觉得别人夸我贤良,就觉得我该是个逆来顺受的蠢女人,别人打我一巴掌,我只会哭,或者夫君告状。”
“但侯爷别忘了,这么些年,你可没机会让我告状,我是独自支撑起的安庆侯府,若是不强势,不咄咄逼人,安庆侯府怕是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顿了顿,苏蓝戏谑的盯着屈渐行抽动的脸,柔声道。
“所以,我的这份咄咄逼人,侯爷不该指责,该感谢才是。”
像几个无形大耳刮扇在脸上,屈渐行的脸腾的一下更烫了。